“還沒吃飯吧?”墨南城直接繞過顧若珩,然後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顧若珩在聽到聲音才知道是墨南城,她突然有點後悔,自己應該先詢問是誰,然後再決定要不要開門的:“你來這裏做什麼?”
隱約中,她好像嗅到了飯香的味道。
“你買的菜統統不要了,所以我就在想,你估計沒菜做飯吧?於是呢,我就在外麵的餐館給你打包了午飯。過來一起吃吧。”墨南城就好像已經將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絲毫不客氣。
顧若珩站在原地,深吸了口氣之後說道:“墨南城,你今天應該看到了吧?在我的手中牽著一條狗。這不是普通的狗。”
“我知道,那是導盲犬。”墨南城接著顧若珩的話說下去,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所以你應該知道,我現在幾乎快要看不到了!你就站在我麵前,可是我卻看不到你!我雖然還能隱約看得到前方的路,可是已經沒法完全看清楚了!這就是現在的我,跟瞎子差不多了!就是這樣的一個我……你為什麼還要來找我?”顧若珩別過臉去,深吸了口氣,努力不讓自己的臉上出現悲傷之色。
這樣殘忍的現實就擺在她的麵前,她根本不可能裝作絲毫不在意,然後自私地跟他回去,成為他從今往後生活當中的累贅。
她不怕一個人流浪在外,她更怕成為他的負擔。
“所以你要我,將你一個人丟在這裏?”墨南城看向她,那眼睛泛紅,她分明在強忍著要落淚的衝動。
“我跟你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所以也不存在什麼丟不丟的問題。你完全可以去過你自己的生活,而我,也有自己的生活要過。”顧若珩的態度十分堅決。
墨南城起身,走到了顧若珩的麵前,他垂眸注視著她,隨後抓過她的手。
因為他要抓她的手,所以她還拚命掙紮了好幾下。
可最後還是掙不過她,她的手還是被他牢牢地抓在了手中:“在給你戴上這枚鑽戒的時候,我好像就跟你說過的吧?從今以後,你就算是被我套牢了,別想逃了。這個鑽戒代表著我對你的承諾,同時,也代表著我這輩子隻可能有一個妻子,而我妻子的名字就叫做顧若珩。”
“墨南城,別再跟我說這樣的話了!你知道一個人最可悲的是什麼嗎?就是連最基本的自知之明都沒有!如果一個人開始妄想那些不屬於自己的……那就真的是太可悲了。”顧若珩慌了,因為她的心開始動搖了。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決心特別堅定的人,尤其是隻要這個男人對她幾句甜言蜜語,她所費心建築的堅固城堡,就那麼一磚一瓦地全部分崩瓦解了。
她慌亂無比的轉過身去,想要從這個房間逃離。
甚至連導盲犬都沒帶,現在的她就猶如一個瞎子一樣橫衝直撞。
周圍的鄰居看到這樣的她都忍不住問她一句:“阿珩,你這是怎麼了?去哪兒啊這是?這麼著急……”
可是顧若珩現在誰的話都聽不進去,她隻想要找個地方讓自己安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