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說這次,會不會是馮昌龍看我們實在不順眼,想跟我們畫一條明線?”陸三兒望著墨彥問。
墨彥否定,“這種蠢事,馮老爺子可幹不出來。”
“大哥的意思是……”陸三兒不敢相信,“整件事情都是那姓馮的小崽子背後搗的鬼?”
“想除掉我們居然不惜引起海警的主意,除了他那不健全的腦子想的出來還能有誰?”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陸三兒之前把地圖研究了一遍,“這片地不在我們勢力範圍之內,插起來會非常困難?大哥可有什麼辦法?”
墨彥嘴裏輕輕吐出一個字:“等!”
臨危不亂的墨彥更是陸三兒著迷,陸三兒固執的認為這個世界上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相信,所有人都是有目的性的,可是偏偏墨彥與眾不同,他就是那種陸三兒可以掏出心肺死心塌地信賴的人,跟著他,似乎所有的絕境都能再次逢生。
陸三兒平日裏一張撲克臉從早掛到晚,唯獨在注視墨彥的情況下,一種莫名的柔情從他骨髓裏泛濫出來抑製不住。
“你說許堯他……”
墨彥:“已經死了。”
“……”陸三兒錯愕,許堯可是老許唯一的兒子,老許跟在墨彥身邊鞍前馬後,忠心耿耿,年老喪子之痛他那個年紀能承受得了?
墨彥口中含著火星,嚼碎煙蒂,苦澀滾燙失落挫敗的感覺在舌苔上迅速蔓延……
次日,墨彥沒動靜,整天躺在山洞裏閑著。
又一天,墨彥還是沒動,整個人處於極度懶散狀態。
卓凡和陸三兒急的幹瞪眼,麵麵相覷後也弄不清墨老大到底在打什麼如意算盤,此類閑適的情況一直持續到第三天下午,眼瞧著離約定時間隻剩不到三個小時,卓凡終於耐不住把陸三兒悄悄拉倒一旁小聲嘀咕。
“三爺,老大這是什麼意思,他在外麵派的有人手嗎?”
“老大連山洞都沒有出過,跟土地公聯係派人?”
卓凡聽到後顯然愣了愣,陸三兒第一次說話具有幽默感,讓卓凡無所適從,最後結結巴巴的問:“那……那可怎麼辦,眼瞅著時間快到香都快燒完了!”
陸三兒:“稍安勿躁!”
墨彥這邊不急不躁,馮博那裏卻開始慌亂,屋子的正廳裏,馮博不斷的搖著檀木折扇腳步徘徊。
家裏探信的回來了,“回稟少爺,他們幾個人還是一直窩在一個島上,並沒有任何奇怪行動!”
整整三日,每次派人出去窺探墨彥動態回來的人不是說墨彥在睡覺就是說墨彥在抽煙,一天到晚啥都不做,像是沒有這個賭局一般。
馮博忍不住臭罵:“姓墨的孫子到底賣的什麼關子?期限即將截止為什麼他還是無所作為?”
“少爺,會不會是他已經把真相查出來了?”
“放你媽的屁!”馮博對著那人當頭喝棒,“絕不可能,這裏不是他管轄的區域,沒有他的眼線更不可能有人給他通風報信,再者,他墨彥最痛恨的就是條子,不會與海上的條子有任何交集去大廳當時的情況。”
“那他為什麼還是這麼沉得住氣?”
“你特麼問老子,老子問誰去?”
馮博憤怒的一屁股坐在紅木椅上,焦急的抖動著大腿,思來想去也捉摸不透墨彥的心思,放他走他並沒有直接跑,也沒有去搬救兵,更沒有出來打探情況,那他現在是什麼意思?難道等著期限到了再把鐵頭人給我還回來?既然橫豎鐵頭都要死幹嘛還搞的這麼複雜?
“難道是……”馮博猛地站起來,緊張地雞皮疙瘩起一身。
“少爺,難道是什麼?”
“快,快去帶幾個手腳麻利的夥計!”
“幹什麼啊少爺?”
馮博緊急催促道:“讓他們開搜最快的船把我們之前藏的那些毒品全部拉出去。”
“可是,那些白粉都是少爺您好不容易換來的,怎麼說扔就扔?”
“不容易你媽個蛋,爺像是缺錢的人嗎?老子想扔就扔!”馮博情急之下又是一巴掌,“白粉放在這兒不安全,墨彥這麼無動於衷肯定是聽到了什麼風吹草動,萬一到時候來家裏一搜一個準,現在立刻派人把這些白粉運倒西邊岸上,一把火燒光,不能讓他抓住一絲一毫的把柄!”
“是,少爺!”
又過一會兒,馮博實在坐不住,這些人做事他總是不放心,後來幹脆爬起來跟上船一起出去,這樣在他看來比較踏實。
上了船馮博交代待一會兒船一旦靠岸立刻把貨卸下,然後在岸邊燒幹淨不要留下痕跡。
就在馮博劈裏啪啦講個不停的時,那個人突然不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