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花長生在忙著當書蟲的時候,從眾被金奶奶帶進了一個獨立的院所,院門上麵落著一把大鎖,看上去已經有了不少的年頭,院落上麵並沒有牌匾所以暫且稱它為無院。值得一提的是無院在少司府也等同於一個禁地,就連少司玖跟花長生在沒有金奶奶的允許下也不能私自進入,那麼金奶奶怎麼會帶著從眾來這兒呢?
吱呀的一聲推開了大門金奶奶站到了一邊將從眾讓了進去,一瞬間原本黑漆漆的房間被燭火點亮,這是一個無論是擺件還是裝飾都十分古老的房間。
房間裏麵有著許多的書冊畫卷,也有著許多近似於原始時期時候的生活用品,在正對著大門的牆壁上有著一張大大的獸皮,在獸皮上麵有著許許多多像是在訴說著某種故事的分畫卷。
第一幅畫上麵一個有著漂亮黑發、純淨黑瞳幹淨帥氣的陽光少年十分溫柔的抱著一個嬰兒沐浴在陽光之下,他手上正拿著一個用花藤編製的手鐲小心的套在嬰兒的手上。
第二幅畫上麵看得出來那個嬰兒長大了不少,少年正在幫他洗澡,動作輕柔,笑得尤為燦爛。
第三幅畫上麵少年正牽著蹣跚學步的嬰孩一點點後退,在他們的身後是又一季的萬花齊放。
第四幅畫上麵嬰孩已經變成了粉粉嫩嫩的孩童,他調皮地撲倒了少年。
第五幅畫上麵人物已經從兩個轉變成了四個,除了少年跟孩童多了另一個溫潤的英俊男人和一個長得特別妖嬈美麗的少年。陽光的少年抱著孩童對著另外兩個人淺淺笑著,眼睛裏麵全是滿足。
第六幅畫上麵孩童又長大了不少站起來已經能夠到少年的肩膀,容貌也逐漸的有了棱角,跟某人十分的相似。孩童看著少年像是在訴說著什麼,而少年則像是陷入了某眾掙紮。
第七幅,第八幅,還有很多很多,可是在那之後的畫麵再也找不到一張少年跟孩童獨處的畫麵,任何時候都是跟那溫潤的男子以及妖嬈的少年同時出現。
等到終於看到了一張隻有他們兩人的畫麵時孩童已經長大,長成了一個英俊、冷酷、霸氣的成年男人,少年卻依然是當初的模樣。男人看著少年,少年卻低下了頭,眼神泛著憂傷,再沒有了曾經的燦爛與滿足。
後麵的後麵無論畫上畫得是什麼,呈現的是什麼,可傳遞出來的最直接的東西居然是掙紮與痛苦,濃濃的從少年的眼睛裏麵迸射出來。
這所有的痛苦終於在一張男人壓倒了少年的畫麵上滿溢而出,那是絕望,是死寂。
啪!
從眾一拳砸在了牆壁上,映照著那張巨大畫卷的燭火瞬間熄滅,剩下的圖畫他不敢再看下去,那裏全是他們的回憶,那些痛苦的、悔恨的,他竟不敢再去品嚐。
小花,對不起。
“巫族第一千零一代傳人金廟拜見人神!”金奶奶雙手交叉抱胸跪在了地上並且頭伏地而拜。
從眾深呼吸一口平複了一下心情把自己陷入過去回憶裏的零落心情給收了起來,再回頭時已經是不同於任何時候的從眾。硬挺的俊臉麵無表情,嘴唇緊繃著,眼神犀利,氣質陌生而陰鬱。
“巫使請起,這一萬多年來你們很好的保護了花神的靈魂,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
“這是人神交給巫族的使命,自當盡心盡力。”金奶奶站起來又對著從眾鞠了一躬。“金廟沒有任何要求,隻求能夠繼續守護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