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舞正躺在小床上無聊的看著憐蕾繡花,小眼睛眨巴眨巴的一副隨時都可能閉合的樣子。“輕舞,後來那個小男孩呢?你沒有再欺負人家吧?”看了看天色,憐蕾覺得時間有些早、有一搭沒一搭的逗弄著輕舞。
揚起小腦袋,薔薇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他?沒有一點能耐還非要裝大尾巴狼,感覺他就是欠揍。娘親你知道嗎?後來那個家夥居然走到我的書桌前,說我多管閑事……呸,典型的一個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白眼狼……”
溺愛的拍了拍輕舞的小腦袋:“你不懂一個人在異鄉的苦,你想想要是你離開了娘親一個人漂流在外、你會如何?多寬容一些、知道嗎?”
“我就是可憐他的……”輕舞嘟了嘟嘴,眼中閃現一抹憐惜、繼而小拳頭揮了揮:“我就是嫌他有些不爭氣,傲?好呀、你就拿出點傲慢的底氣,每每被人打得抱頭鼠竄的、還就知道拿我這個好心人撒氣,唉……娘親、這就是冤家嗎?上輩子鬥得很凶的那種……”倚在憐蕾的胳膊上,輕舞笑著學起憐蕾的聲音,歎道:“男人?除了傷人貌似也沒什麼用、而且好煩……”
聽了輕舞小大人般的哀怨,憐蕾手一抖、繡花針刺了手指一下:“他是想與你做朋友才刻意針對你的,嗬嗬……小家夥們對喜歡的事情總是故意表現得似是厭惡一般,不過這些對你都有些早,輕舞就要快樂地活著就好,知道了嗎?”
安撫了一下皺著眉頭的輕舞,她不認為女兒與那個小家夥之間的是情愫,不過就是個兒時的玩伴罷了。大了、身份地位的差別自然而然就會拉開彼此的距離,所以,她並不憂心。男人傷人?憐蕾的心一痛——這都是自己與莫天星造的孽。陰影?雖不顯露、可看來在小輕舞的心裏已經萌芽……
手有點痛、憐蕾將小帕丟在“針線笸籮”裏,經商?自己已經在做、可她也承認自己並沒有那方麵的天分,雖然自己手裏還有些閑錢,再盤過幾個鋪麵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可經營?這有點令憐蕾頭疼。
有錢?有時間?可自己終是個女子,拋頭露麵的事情終是會吃些虧。想想要與人分毛必爭的計較——憐蕾還真就沒有多少的底氣。她不笨、可卻縮在相對獨立的殼裏太久,冷不丁的要砸碎它、憐蕾的心多少有些惶恐與忐忑!
要找誰幫忙?戰清風?憐蕾的心再次一緊,為什麼自己會下意識的想起他?皺了皺眉、憐蕾有些排斥自己與他走得過近……走一步算一步吧!自己沒做過什麼壞事、老天爺還會餓死自己不成?笑著搖了搖頭,憐蕾吹熄了床頭的蠟燭,擁著輕舞進了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