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花無傷沒有瘋,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花無傷是不可能堂而宣之的,他彎下腰,彎到幾乎和地上躺著的莫天星臉對著臉,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威脅著。聲音小到連近在咫尺的憐蕾都沒有聽清。
“是不是還想找欠揍?我花無傷就是孤家寡人一個,無官無爵、無家無業,你呢?三品命官不小吧!哈哈,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還玩嗎?”花無傷對著地上的莫天星挑了挑眉,問道:“忘了,有個人貌似說不出話來了,要是記住教訓就點頭……”
莫天星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臊的。花無傷的腳踩著他的肚皮,肺已經被壓縮到極致,他真的是有口難言。莫天星咬著嘴唇沉默了一會、有些頹喪的點了點頭。他是想硬氣的,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這個角度看花無傷的眸子,凶光畢露……他知道,他隻要是敢搖頭,這個隻知道拳頭說話的武蠻子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再給自己一下!
“知道嗎?我最討厭有人惡狠狠的盯著我了……”得寸進尺,花無病似乎並沒有放過莫天星的意思,他再度低下頭、伸手拍著莫天星的臉、笑道。
莫天星的牙齒幾乎要咬進自己的下唇之中,身體他的舌尖已經可以感受到一絲絲的血腥味道。就這麼僵持了一會,莫天星再度選擇了退卻,呲牙咧嘴的他在心裏將花無傷的祖宗八代問候了個遍之後,還是竭盡全力的擠出了一絲笑容。雖然難看、可勉強的也是笑容。
花無傷似乎終於有點滿意了,抬起腳退後了幾步,笑著站回憐蕾身邊,對著站起來的莫天星比了比拳頭,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鬱了幾分:“你兒子死了也是你們莫家的人才知道疼,憐蕾姓顧,和我們憐蕾有什麼關係?我希望你要記住這一條!”
莫天星在地上爬了起來,呲牙咧嘴的揉著自己身上那那都疼的傷處,一口口的吸著涼氣,可是越是吸涼氣莫天星覺得越疼,心裏倒也少了還嘴的心情。
花無傷的眼中滿是鄙夷,心裏對莫天星的印象再度惡劣了幾分,歪頭看了一眼憐蕾,心裏還真搞不懂,自己的表妹怎麼看上了這麼一個玩意。“好吧,現在我們的莫大侍郎可以離開了……”花無傷攤了攤手,略微的一轉頭,看向了憐蕾:“你在這安全嗎?在等誰?要不要我陪你等你友人來了再走?畢竟現在咬人的狗有點多……”如此離開,花無傷有些不放心,傷子之仇有點大,不是自己三拳兩腳的威懾就可以震懾得住的。
花無傷轉身向著自己的馬車走了過去,登上馬車、手裏握著馬鞭,看著正在一點點的緩慢離開的莫天星,花無傷挑了挑眉,不言不語的沉默了一小會,花無傷抽了馬一鞭子,馬車緩緩離去,他知道最少今天莫天星是沒有臉麵再騷擾憐蕾,所以他可以安心離去。
當然,花無傷也不是完全放心,他駕著馬車拐進街角的一條小巷,停下馬車,花無傷跳下馬車揪出隱藏在樹後的一個男子:“你是莫家的吧?對吧?”
家丁樣子的男子木然的點了點頭,看著剛剛毆打自己主子的男子又站在自己麵前,這個家丁明顯有些緊張。自己真的沒有任何意圖、不過是主子讓自己等他罷了。主子已經被人家揍成那個樣子,自己一個下家丁呢?老家丁總是說護衛賺得多可是危險,可是他突然發現隻要跟在主子身邊就都是危險的,他會殺了自己嗎?想到這這個家丁的腿有些彈琵琶……
“你在這做什麼?想要對你家主母不利嗎?不要解釋、滾蛋知道嗎?信不信我分分鍾掐死你?”剛要轉身、花無傷又轉過身,伸手抓住了那個家丁的衣襟,在衣袖裏掏出一個白色的蠟丸、手指撚動挫開臘封,一股惡臭彌散了差不多半個胡同。花無病麵無表情的捏住家丁的下巴掰開他的嘴將一個花生米大小的藥丸塞進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