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廣襲川,洛青青的丫鬟小雲惶惶恐恐,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飛奔過來,“噗通”跪在地上。
“老爺,求你,舅舅我家小姐吧。”聲淚俱下。
廣襲川有一點惱火,原本就疲憊的身子突顯衰態,但是想到那柔弱的小兔子,廣襲川還是急急忙忙的進屋,一探究竟。
洛青青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廣襲川的到來,披散著長發,淩亂的衣衫,蹲在床角,雙眼紅的恐怖。
口中念念有詞。
“站著……紅蓮……”她聲音本就小,如今獨自嘀嘀咕咕,廣襲川就逮著幾個字。
“青青?”廣襲川輕喚。
洛青青抬起頭,嬌笑,“我想梳一個扁平的發髻。”
廣襲川稍稍放心,她還認得出他。
“好,什麼名字的發髻?我叫小雲來給你梳。”
“不知道啊,我看姐姐那麼梳的。”洛青青撒嬌。
廣襲川不知道她說的姐姐是誰,或許是他家裏的姐姐,或許是杜冉湘,但不會是辛娃娃,她從來不束發的。
想到杜冉湘,想到她肚子裏的孩子,廣襲川覺得心陣陣的痛。
小雲不停的給洛青青變換發型,直到她說好才罷了手。
洛青青躺在廣襲川懷裏撒嬌:“姐姐也是這樣的頭發,穿著紅裙子,站在湖裏,像蓮花一樣,很漂亮呢,娘想不想去看看那?青青帶你去。”
廣襲川震驚得幾乎把洛青青丟到地上,他相信洛青青說的是杜冉湘了,隻是杜冉湘是平躺著飄在水麵上,發絲散亂,跟水中淹死的人沒什麼兩樣,更讓他震驚的是,洛青青不認得他,管他叫“娘”。
“青青,你看清楚,我是你夫君。”廣襲川輕輕搖晃洛青青,想要她清醒一點。
但是洛青青從他懷中跳出,拉著他的手:“娘,走吧,青青現在就帶你去看,可漂亮了,青青從來沒有見過紅色的蓮花哦,娘以前見過沒有?”
“洛青青。”廣襲川大吼,是憤怒,是悲傷,是無奈。
洛青青大驚,兔子一般飛奔回屋:“娘,青青會乖的,青青聽話,不去看蓮花……”
廣襲川心涼透底,一步步移出北苑。
小雲大聲呼喊,廣襲川恍若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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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雖然八公主貴為公主,但是她已經牽連兩條人命了,所謂天字犯法與庶民同罪……”
“八公主?高公公,我朝何來八公主?”陛下疑惑。
“小的以為是皇上的義女,陛下已經把她許給了新科狀元廣襲川。”高公公尖細的聲音回答。
“廣愛卿,可有此事?”
“承蒙皇上隆恩。”
“不過朕不記得這個八公主了,竟然丞相說他牽扯到兩條人命,你明天帶她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