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還有什麼問題麼?你的助理打電話給我說還有些問題要和我商量。”文殊眉頭輕蹙,惹人憐愛。有時候我真的很奇怪我和文殊怎麼會成為閨蜜的。她纖細溫柔,我粗枝大葉;她長相溫和,我長相張揚;她柔情似水,我火焰衝天……用方自在的話叫文殊是薛寶釵和林黛玉的綜合版,而我是扈三娘的加強版。
“呃?”沒有什麼後續問題呀。眼眸流轉,看見老板眼中精光忽閃,頓時明白。“嗯,是有點問題。”看來是老板幹的好事了,假借我的名義請文殊吃飯,還以有問題解決為借口,這是不是就是標準的假公濟私?
“是哪裏還有問題?”文殊放下手中一直是裝飾功能大於使用功能的刀叉。
“呃?喔,那……”
“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左先生沒有再糾纏你吧?”我剛想開口就被方自在打斷,腳掌還威脅的壓在我的腳趾上,眼神示意我不要多嘴。
“還好。”文殊低下頭,又心不在焉的挑動麵前的食物。看來文殊的日子過的不好,想也是,左意涼什麼動作還不知道,但是他那個情人少不了生些事端。本以為輕易擁有的偌大家產瞬間煙消雲散,怎不令她捶胸頓足?
“他們找你麻煩了?”我飛速轉動腦筋,想想有什麼切實有效的方法還文殊一個寧靜的療傷空間。
“沒有關係,我還可以。”蒼白的笑容不具有任何說服力。
“如果心情不好就不要一個人呆著,找朋友傾訴會是個很好的方法。近來我們事務所也沒有什麼事情,不如知秋你休息幾天陪文殊散散心?”方自在眼神溫柔的看著文殊,說出讓我目瞪口呆的話。
真是無言以對呀,無言以對。事務所沒事?天哪,身為一個老板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呢?貌似他把我拉出事務所的時候大家忙的都不可開交,可愛的助理小妹都快哭了,說是沒想到助理也要加班的這麼辛苦。
“老板。我……”我剛開口,腳趾上的壓力就讓我識相的閉上嘴。
“知秋也該休假了,不如你和知秋出去玩吧,就九寨溝好了,那的風景不錯。”方自在興高采烈的說。
我眼睛瞪的老大,我該休假了嗎?我怎麼不知道呀,我隻知道每年的年假假條他都是一臉悲壯的簽字。
“對呀,不如我陪你去。”大老板發話了,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去一趟。九寨溝我還沒有去過呢。小時候不是有首歌裏唱過:“我想去桂林呀,我想去桂林,有時間的時候我卻沒有錢,我想去桂林呀,我想去桂林,可是有了錢的時候我卻沒時間。”像我這類為生活奔波的人的悲哀呀。
腳上傳來的痛感讓我轉向大老板。他對我露出獰笑。
怎麼了?我完全是按照他的話題說的,是他說要我陪文殊去玩的。方自在笑著不語,就是腳上的力量越踩越大。
“文殊,你的臉色不好,不如你去洗手間補個妝?”我連忙開口支開文殊,我要好好問問方自在是什麼意思,他以為我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呀,他什麼九曲十八彎彎的心思我都知道?再不問清楚他老板的意思,我看我的腳趾都要不保了。
“好,你們慢用。”文殊欠了個身離去。
方自在含笑目送文殊,久久不能收回視線。
“哎哎哎……”我伸出手掌在他眼前猛晃。
“把你的爪子拿開。”他瞥了我一眼。
“你什麼意思呀?是你說要我陪知秋去玩的,我順著你的話說你還踩我?”我憐惜的望望腳下的鞋子,剛剛第二次上腳,花了我好多銀子的說。光潔的鞋麵上大刺刺的印著他囂張的鞋印,觸目驚心,人神共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