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響起,我忙將盒子蓋好,放進桌子下。
“請進。”推門進來的竟然是李毅琮。
“進步了,知道要敲門了。”我笑著打趣。
“你不是一直說要空間麼。”他癱在我麵前的椅子上:“怡媚沒事吧?”
“沒什麼事。”我笑著說,聖人還有情緒低落的時候,更何況人呢。
“她今天情緒很不對勁,有點像失戀後失魂落魄的樣子,哪裏還有一點禍水的風範。”他點上一根煙,吞吐起來。
“活在世上都不容易。”我示意他遞上一根煙。
“怎麼回事?怡媚這麼反常,你也一樣。天有異常,妖孽必出呀。”他吃驚的看著我吞雲吐霧,眼睛眨巴眨巴的。
“最大的妖孽都在我眼前了,還有什麼妖孽。”我白了他一眼。
“今天是什麼日子麼?”
“今天——今天是個苦日子。”我沉默一會兒,說出一句特文藝腔的話。
“苦日子?什麼意思?”
我不再出聲,專心的吐著煙圈。上學的時候特不喜歡女人抽煙,覺得抽煙的女人有一種風塵味。後來接觸的人多了,發現每個抽煙的女人都是有故事的人,她們在厭惡嫋繞中沉澱自己的心事。後來也學會了抽煙,在心煩的時候,在孤獨的時候,在空虛迷茫的時候點上一支,也許不是為了抽,隻是為了不讓人看清掩飾不住的心事。
“到底是怎麼了?你今天也很異常呀?說說吧,你們這樣的女人最煩人了,有什麼話也不說,就會悶在心裏,自己不舒服就罷了,讓別人也不舒服。”他頭痛的說。
白了他一眼,沒人要他呆在這裏。
“你說是現在的女人幸福還是過去的女人幸福?”我彈了彈煙灰兒。
“幸福?什麼是幸福呀?那要看你說的是哪方麵了?”他愣了一下,說道。
“女人還要什麼幸福呀?”我輕笑。
“傳統的觀念是女人有個好家庭、好丈夫、好孩子,一生也就圓滿了。”
“那就說說。”我又燃了一支。
“應該是古代的女人幸福吧?”他想了想說。
“為什麼?”我真的很好奇。
“無知也是一種幸福呀。”他回答的輕快:“我們就簡單從女人都重視的感情中談起吧,過去的女人一直在封建統治的夾縫中生活,從一生下來所受的教育就是服從,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沒有想過受到的待遇是否公平, 不知道不公平也是一種幸福呀。現在的女性要比過去的女人辛苦多了,平白和男人抬到同樣的社會地位上,有一樣的權利就有一樣的義務,更何況現在的女人還個頂個的追求獨立,要求個性,以依靠男人為恥,聊起勁來爭上遊,自己累不說還給男人造成了莫大的心理負擔。”
“是麼?”我淡淡回應。
“其實說真的,我以後要是娶老婆的話,我就要她呆在家裏,掙錢養家是男人們的事情,女人還是應該好好享福。”他說。
“李毅琮,其實女人很樂意在家享福的。”我輕聲說:“和過去的男人比起來現在的男人更沒有擔當呢。過去的女人一般情況下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是可以依仗丈夫生活,現在的男人呢?指望一個男人養家,他掙得錢還不一定能擔負一個家庭的生活。就算他能擔起,可是心裏還會在心裏打小九九,為別人的妻子能出去工作掙錢你為什麼不能?言語、行為莫不會表現出你是依靠我生活的,我什麼都要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