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餅幹的犧牲者(1 / 2)

兩天後,羅半夏和杜文薑再次造訪了 ×大醫學院的藥學實驗室。

這一次,實驗室裏熱鬧非凡。剛進門,就聽見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你爸都多少天沒回家了。我看,準是這兒藏著個小情人呢。”說話的女人坐在沙發上,穿著一件金色裹身連衣裙,半笑不笑地盯著實驗操作台的方向。她的身邊是沈琪,緊鎖著眉頭,滿腹心事。“沈教授,打擾了。”羅半夏微微鞠了個躬,“我們是來彙報一下關於毒箭那樁案件的鑒證結果。”

沈家勤站在實驗操作台旁,轉過頭來,有些勉強地笑了笑:“哦,好的。你們先在沙發上坐一下。”他的手往沙發上指了指,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說:“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太太張北雁。我的兒子沈琪,你們上次已經見過了。”

羅半夏和杜文薑跟沈太太和沈琪打了個招呼,有些尷尬地坐下。“沈教授,經過我們警局鑒證科的分析,上次的那支毒箭,不論是從角度還是從力度來看,都不可能是徒手插入辦公桌內的,應該還是從外部射入的。”羅半夏說,“所以……很抱歉,上次胡亂推測了。”“嗬嗬,沒事沒事。”沈家勤微微一笑,似乎並不放在心上。“你們也是對工作認真負責嘛。”杜文薑在一旁偷偷做了個鬼臉。

“關於射出毒箭的人,您有什麼頭緒嗎?”沈家勤放下手頭的工作,坐到他們對麵的單人沙發上,說:“沒有。或許,真的隻是個意外吧。”“爸,我覺得這事還是應該重視。”沈琪發話道,“會不會是因為您正在負責的那個項目……”“跟那個沒關係!”沈家勤矢口否認道。“那上次那個女人呢?”張北雁語調悠然地說,“那個穿得很暴露,戴著墨鏡的女人。她是來做什麼的?”“什,什麼女人?”沈家勤的臉上掠過一絲不安。“別胡說。”這時,實驗室的門鈴響了起來。蕭丹走過去接起對講機:“快遞?我們沒有訂東西啊。好吧,你先送上來。”不出一分鍾,一個戴著小紅帽的男青年端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出現在了大家麵前。“您好,請查收。已經付過款了。”蕭丹將信將疑地簽字收下這個盒子,轉過頭問道:“教授,這是您的快遞?”沈家勤搖了搖頭,說:“我沒有買過東西。打開看看是什麼吧?”包裝被打開,露出一個藍色的餅幹盒——是一盒丹麥黃油曲奇餅幹。上麵還有一張小卡片,寥寥寫著幾行字:

尊敬的沈教授,感謝您對我的論文所提的修改意見,最近已經被一家英文期刊接收了。送上曲奇餅幹一盒,聊表謝意。回國後再登門致謝!

落款是:蔣小婕。

沈家勤臉上露出寬慰的笑容,向眾人解釋道:“哦,這是我的一個研究生,正在英國交流學習。最近發表了一篇致幻劑方麵的論文,我之前也給她提過一些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