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吊,密室……從目前這些狀況看,何教授隻能是自殺的了。 ”羅半夏說完,心虛地望了茂威汀一眼。
“但是,自殺的理由是什麼呢?”杜文薑接過話茬,“何教授那麼害怕有人會毒害他,顯然是個惜命之人啊!”“何師母,教授他最近一段時間有什麼奇怪的表現嗎?”羅半夏問。何夫人搖了搖頭,說:“沒感覺有什麼特別的。就是前天晚上發郵件,讓我送飯的時候不要打開矮窗。”“他有說什麼理由嗎?”“沒有。我們從來都不敢過多地問他,他也不會回答。”“嗯……”何晟突然支吾道,“事實上,爸爸給我發過一封郵件,裏麵提到讓我去查一種罕見植物的成分。我剛查出來,那種成分具有很強的致幻作用。可是,這跟他的死會有什麼聯係嗎?”“致幻劑?”羅半夏皺了皺眉頭,想起 ×大醫學院的沈家勤教授也是研究致幻劑的。為什麼最近總是遇到跟致幻劑有關的案子?“會不會是何教授自己配置了致幻劑,服用之後精神失常,從而自殺了?”杜文薑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不可能。爸爸已經很久沒有從事直接的生物學研究了,這間屋子裏也沒有任何可以用來配置致幻劑的儀器和材料!”何晟說,“但是,從爸爸給我的郵件裏,我感覺他好像為這種致幻的成分非常擔心,甚至有些恐懼……”
“恐懼?那他是因為害怕,才自殺的?”杜文薑瞎猜道,“對了,你們不是說,十年前他是接了一個科研項目後,才開始說有人要害他的嗎?或許他是被什麼人威脅了!”
“就算如此,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自殺?”羅半夏不同意。“咳,當然是研究出現了突破性的成果,他覺得肯定會被人置於死地了唄。”杜文薑信口開河道。羅半夏正想反駁,突然聽到背後一個男人的笑聲傳了過來。
“煞有介事地說了半天動機,拜托先看一下現場吧?”毒舌的男人說道。“現場?”羅半夏轉過身,望著吊過何教授屍體的空調通風口。杜文薑最看不上茂威汀這種故作深沉的男人了,不禁譏諷道:“怎麼了?現場沒什麼問題啊!”“呃……”盧杏兒正想插話,卻被奪過了話柄。“上吊除了繩子和用來固定的高處支撐之外,還需要什麼?”茂威汀輕佻地笑道。
羅半夏狐疑地看著現場的模樣,腦袋一時之間有點空白。
茂威汀走到空調通風口下方,用手夠了夠,說:“這屋子可不低。何教授隻是中等身材,他要怎麼把自己吊到空調通風口下麵去?”“凳子!”羅半夏拍了下腦袋。
對了,狗血的電視劇裏麵,上吊之人都是踢掉凳子後才懸空的。可是,屋子裏麵沒有被踢翻的凳子,書桌旁邊的椅子也離得八丈遠。“會不會是借助了床啊?”杜文薑推測道,“他先站在床上,然後再把脖子套進繩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