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容臉色通紅,顯然是被裁雲氣得極了,那侍衛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人人都知道逸芳儀得寵,就連禁足,王公公也是千叮嚀萬囑咐過的,不許在悠然宮吵嚷生事,更不許讓人進來。
“芳儀娘娘……”鄭貴人給了侍衛一巴掌,聲色俱厲地道:“還真是走狗啊,看人下菜碟?我們修容娘娘在這裏,你叫她娘娘?你怕是不知道被禁足的人是誰吧。”侍衛捂著臉低頭不敢言語,暗道:就算被禁足,這逸芳儀的恩寵也是無人越的過去。
裁雲冷言旁觀,忽而一笑,“聽鄭貴人這話,臣妾還以為明修容眼裏連皇後娘娘和婉夫人都沒有了呢,這氣勢,這威儀,也怪不得皇上都不敢與你同處一室了。”言語間暗諷地就是她之前被寧帝趕出去的事。
果不其然,明修容臉色愈發青白,最後轉為烏黑,先是狠狠地瞪了鄭貴人一眼,走上前去就要打裁雲,眾侍衛卻擋在她麵前,“娘娘,不可啊,沒有皇上的命令,誰也不能進入悠然宮。”裁雲輕輕一笑,對她眨了眨眼睛,道:“喏,明修容還想做什麼?盡管請旨過來。”
聲音輕蔑,裁雲冷冷地看著如同烏合之眾的明修容一群人,心中沒有一絲好感,“侍衛自然也是沒錯的,他守的是皇上的死命令,而臣妾禮儀規矩也並無錯處,更沒有像某人一般擅闖,不管是皇上還是皇後,就算是太後娘娘來了,臣妾也行得正坐的端,隻是看您的意思了。”
明修容臉色一變,道:“看看逸芳儀的口氣倒不小,如今被禁足的人反倒像是本宮了。”裁雲挑了挑眉,很是冷淡,鄭貴人方才也吃了癟,便想找回風頭。
“正是啊,毒害自己的好姐妹,也不知道是多狠的心腸,還真是尚書家的好姑娘呢,待到證據都出來的時候,倒看看你怎麼求別人救你。”裁雲冷眼看著這幾人,抿著唇沒開口,卻想的是待到自己證據都拿出來的時候,這群人又會是什麼表情呢。
她覺得會很有趣。
明修容幾人卻以為裁雲一時語塞,臉上惡意滿滿,忍不住大聲譏諷道:“嗬,我看能養出這樣女兒的人也不是什麼好人,最是手腳尖利,語言尖酸,幸而皇上聖明,把這樣一個人關了起來,真真大快人心。”
裁雲心中有些不太好受,想起寧帝的話,也並不想與明修容這樣的潑婦多爭辯,便轉身欲走。
正此時,太後身邊的大宮女蘊影卻不知何故而來,隻見她約莫三十歲上下的年紀,麵容姣好,氣質沉靜溫柔,卻不失威嚴,她先是微微屈膝給眾人行了禮。
明修容自然知道她是太後最信任的人,連忙討好地笑著,“蘊影姑姑來這裏做什麼?難不成是太後娘娘也對這個賤人有話說?”
蘊影聽了明修容這有些粗俗的言辭,不由皺了皺眉,冷冷地搖了搖頭,“太後並沒有那麼說,隻不過奴婢多囑咐修容一句,雖然您是高位,但和逸芳儀也是同為妃嬪,說話如此尖酸,到底刻薄,破壞了宮裏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