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帝望了望鄭貴人,又看了看裁雲,“來,你說說是怎麼怎麼回事。”言辭間冷淡疏離,在他心裏鄭貴人和裁雲自然不一樣,寧帝不可能對她好聲好氣。
鄭貴人大驚失色,小臉蒼白,頭冒冷汗,狼狽地跪伏在地上解釋,“皇上——臣妾沒有啊,定然是被人陷害的,臣妾害逸芳儀也沒有一絲益處啊。”對鄭貴人雖然沒有什麼益處,但是對明修容就不一樣了。
裁雲卻笑,“如果鄭貴人覺得是本宮冤枉了你,竟解釋解釋下邊本宮要說的事。”她看了看寧帝,“臣妾曾聽聞香梅是成貴嬪在世時羨魚台的宮女,清瑩也是,而鄭貴人彼時住在羨魚台側殿,那麼香梅的話,臣妾覺得她的話自然是不能相信的。”
寧帝想起成貴嬪,不由得皺了皺眉,“若是如此,那可牽累大了。”鄭貴人哭得梨花帶雨,明修容見大勢已去,也連忙撇清與鄭貴人的關係,“鄭貴人,枉本宮與你相識多年,卻沒想到你是這麼一個狠毒的女人,不僅僅要毒害福嬪,更是要陷害逸芳儀。”
眾人皆是沉默,王忠看了看香梅,道:“如今你還是速速招來,說不定還能痛快些,若不然……”王忠雖然平時是個和善可親的人,但能夠在寧帝麵前侍奉那麼久,手段定然是不輸於蘊影的。
果然香梅聽了,掙紮了一下,到底還是頹然道:“是……是鄭貴人,她給了奴婢一千兩白銀,說是隻要奴婢幫她說謊,汙蔑逸芳儀,她就放奴婢出宮,奴婢一時起了貪念,就答應了她,又聯係了在羨魚台就認識,如今在逸芳儀身邊伺候的清瑩。”
眾人沉默,寧帝額頭有青筋暴起,隻聽他格外冷靜地道:“鄭貴人,毒害龍胎,陷害逸芳儀,降為官女子,打入冷宮。”鄭貴人登時虛脫無力地跌倒,卻一句話都不敢指證明修容,她的家人還要仰仗明修容的接濟。
裁雲看寧帝連看都不看明修容一眼,心中未免有些發涼,她那般聰穎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幕後主使是誰,可是……她咬了咬唇,又想起寧帝對自己的一片情深,心裏又慢慢地回暖。
皇後走了過來,握住了裁雲的手,道:“逸妹妹,這些天委屈你了。”裁雲垂著形狀姣好的眸子,搖了搖頭,“哪裏的話,皇後姐姐也隻是按規矩辦事。”寧帝又道:“至於雲霞便貶去慎刑司,春梅就交給福嬪處置,清瑩由逸芳儀處置。”
裁雲看了看劉總管,又看了看小魏子,道:“皇上,臣妾以為此時若真的那麼簡單,臣妾也不會淪落至於如此了,劉總管明明知道雲霞找他去拿了麝香,卻閉口不言,這……”
寧帝眸子淡漠,冷冷地瞥向劉總管。
劉總管是明修容的人,明修容幫著解釋道:“當時不是隻要查你們宮裏的人嗎?劉總管一時忘了,也是有的,逸芳儀何苦不依不饒。”
裁雲掛著淡淡的笑容,“臣妾並沒有,隻不過是多問了幾句,明修容反應也太大了些。”明修容也意識到自己今日屢次失意,讓裁雲鑽了不少空子,隻抿唇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