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光門那兩撇小胡須微微上翹,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那對小眼睛裏也掠過一絲精光,仿佛是對白和蕭憶萱產生興趣了。
“二叔?”
站在後麵的韓刃看到韓光門這副模樣,不由有些吃驚,因為他十分清楚他的二叔為人。
從小他和弟弟韓利就是跟著自己的二叔修煉的,而這位二叔修為高深,卻性格怪異。專門喜歡對付比自己實力還要強一點的對手,當然每次都是大獲全勝,隻因這位二叔的戰鬥方式很獨特。
哪怕是他和弟弟韓利聯手,都不是這位二叔的對手。
記得有次出去執行任務,有個比二叔高出兩個等級的強者用實力碾壓他,到最後卻被二叔活活殺死,他和弟弟韓利完全就沒有出手的機會。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們兄弟倆才會那麼尊崇這位二叔。
聽家裏其他人說,二叔的修為天賦都很好,遠在自己的父親之上,但偏偏就是不願意繼承家業,才會成為韓家的二當家。
難不成這次又要上演之前的好戲嗎?
韓刃掃了對方一眼,發現也就隻有那兩個人較為特殊,女子身上的氣息較為薄弱,不像是什麼強者,而那男子更是毫無氣息可言,應該是隱匿了氣息。
但韓刃也否認會發生上次的好戲,因為對方的實力,似乎並不足夠,更何況現在的韓光門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韓光門了。
“千年仙尊韓家韓光門,敢問你們是何人?為何又要殺害我中央洲上的子民?”
韓光門這一句可不簡單,先是向對方擺明了自己的身份,頭四個字光是聽了都會讓人腿腳發軟,更別提後麵的話,指明了白他們便是殺害那些仙尊勢力之人的凶手。
蕭憶萱倒是異常地冷靜,鳳眸輕輕一挑,浮現一絲笑意來,“你哪隻狗眼看到我們殺人了?含血噴人也要看看是對著誰,以你的輩分恐怕都不配叫我一聲奶奶!”
“咳咳……”
聽到這話,後麵的韓刃不由被嗆了下,這女人瘋了嗎?居然敢這樣跟自己的二叔說話,到底明不明白他們處於怎樣的地位?
韓光門倒是輕蔑地哼了聲,“逞口舌之快,果然是婦人。”
話雖如此,但那對小眼睛裏,殺意漸漸湧了上來。
對麵卻繼續譏諷道:“你個小胡子真沒文化,口舌之快那也是快!更何況姑奶奶就是這樣的人,姑奶奶就愛這樣你能咋地!”
韓刃嘴角抽搐了下,自己二叔最不喜歡別人叫他小胡子了,到現在為止,當著他的麵說出這三個字來的人沒一個活著。
韓光門雙眼爆射出恐怖的殺意來,身形一閃,陡然出現在蕭憶萱麵前。
“賤人去死!”
韓光門曆喝,同時探手成爪,夾雜淩厲的勁風,抓向蕭憶萱那纖細嫩滑的頸脖,他的眼中滿是厲色,夾著無限的恨意,仿佛恨不得將蕭憶萱給活撕了。
咚!
沉悶的撞擊聲響起,韓家兩人不由大驚,韓光門的手的確是抓在了蕭憶萱的頸脖上,蕭憶萱也沒有絲毫閃避。可是,為何會發出類似金屬一般的撞擊聲呢?
這個答案或許隻有身為當事人的韓光門最清楚,他的手上傳來的並不是屬於女子頸脖那般柔軟嫩滑的感覺,而是一種難以言說的硬邦邦的手感,哪怕是爪子扣在其上,也無法陷入進去,更別說傷及對方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韓光門那對小眼睛瞪大,吃驚地看著蕭憶萱那張美麗的麵孔,卻見麵孔上滿是嫌棄之色。
蕭憶萱素手突然出擊,橫掃一下,若不是韓光門撤離得快,隻怕他那隻手會在瞬間留下了。
“髒死了。”蕭憶萱拍拍纖細嫩白的頸脖,滿臉的嫌棄樣,女人的頸脖較為敏感,自己都還沒讓別人摸過呢,這個男人倒是會挑地方,找死不成?
“果然有些門道。”
退回去的韓光門扭了扭剛剛的扣在蕭憶萱頸脖上的手,雖清楚對方是魔修,但沒想到所修的功法竟會如此離奇,哪怕是自己的指力都無法傷及。
韓光門猜錯了一點,那不是蕭憶萱的功法,隻是白做了點手腳而已。
他以為他觸碰到的是蕭憶萱的頸脖,但還有那麼一點距離沒能觸碰到,他也無法觸碰到。
哪怕是蕭憶萱都以為韓光門碰到了自己,所以才會那麼厭惡。
“要我說你們這些所謂的仙尊勢力才有些門道,平白無故就會仗勢欺人給我們搗亂,是不是要姑奶奶上去踏平你們,你們才會知道什麼叫做害怕啊?”
蕭憶萱的口氣依舊是這般令人瞠目,哪怕是還在那邊休息的柳月都不由覺得她托大了。
聽聞此言,那邊的韓刃和韓光門都笑了,踏平仙尊勢力?這女人還真敢說,且不說千年仙尊勢力,哪怕是這中央洲上的普通仙尊勢力每人對著他們吐一口唾沫,也足夠淹死他們好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