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頃刻之間,在那持劍人的手中,那武道鋒利的劍氣重新凝聚而起,隨之便隻見是他的雙手緩緩抬起,便直接是如同接下那個青年一記劍招一般,無比輕鬆地便就接下了楊華這至少武靈境後期的恐怖一劍。
而劍鋒滑落而劍氣散盡之後,便隻見持劍人側手一揮,則直接是將楊華連人帶劍地向著一個方向扔飛出去。
楊華全力舞劍定身,又是腳後跟一踏身後牆角,才是勉強站穩了倒退的腳步。
但感受著方才那一照麵,從持劍人身上所爆發出來的那種壓迫感,楊華卻並沒有再度冒失出劍,顯然是在忌憚著持劍人什麼。
“以意化劍,五指劍術。”
站穩腳跟之後,從楊華的口中,便是道出了如此的話語。
而那持劍人麵色略微一動,但很快卻又恢複了平靜地姿態,略作沉默之後才是開口說道:“時隔三年,你倒還能夠記得這些。”
“我的不幸因它而起,哪怕隻見過一次,也不可能忘記它。”
楊華如此回答著,話語間卻透著一抹生冷的怒氣,就仿佛是與這‘五指劍術’有著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持劍人如此說道。
楊華一愣,隨後喝到:“咎由自取?!我作為太衡六尊的弟子之一,難不成就不能犯些小錯麼?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就因為這麼一點不起眼的過錯,就讓我蒙受如此大的懲罰,難道不過分麼?!”
“不起眼?”
談及此處,持劍人的語氣,似乎都有了幾分不平穩的樣子,“因為此事,魯師兄在你走後第三日,便被掌門罰入萬年穀掃塔十年,你可知當時他還有重傷在身,若這傷堆積十年,必將影響他此生成就,這些你可曾想過,又怎敢說不起眼?!”
“是他先挑起的事端,若非……”
話至此處,楊華卻似是想到了什麼,原本逐漸激動的情緒一下子收斂了下來,隨後則又是長歎一聲,冷言冷語地說道,“陳年舊事還是不要再提了,事已至此與你爭論並不能夠挽回什麼。但我既然已經接受了懲罰,甚至於還遠離太衡來到了這種偏僻到鳥不拉屎的地方,你為何還要來壞我的事?!”
“你已經與太衡恩斷義絕,自三年前開始便不再有任何瓜葛,因此你不論做出何種傷天害理之事,太衡都不會對你有任何的管束。”
此時,持劍人的語氣也重歸於平靜,話至此處稍稍一頓之後,才是繼續說道,“但你卻做了最不該做的事情,一個因為殘害同門而被太衡宗逐出師門的人,豈有資格再拿太衡宗的名聲造次?”
“嗬,拿太衡宗的身份造次?”
楊華冷笑一聲,隨後說道,“難道我說的有錯麼?我隻不過是陳述事實罷了,你敢說我曾經不是他葉玄堂三十六個弟子之一麼?”
“可你不該大肆宣揚。”
持劍人如此說道。
楊華一聽,卻又是嘴角一抽,隨後卻又帶起了一絲怒火地說道;“不該大肆宣揚?說得倒輕巧!我一個被毀了道基的人,一生修為也終將止步於武靈境,而且又是剛剛被逐出師門孤苦無依,若沒有能夠拿出手的底牌,你讓我如何在這世俗中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