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顧惜言的那一聲彼此彼此,更是讓她心生厭惡,在他們兩個男人的眼中,她就是一豔名遠播的援交女。
她與他是舊識,她與另外一個他是上下級關係,他們眼光都好,挑了她這麼一個美豔無比的風塵女。
隻有顧悠然不知道她從前的身份,偏因為一個臭男人,傻子般的把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心裏縱使恨極,臉上仍是不動聲色,她以茶代酒,敬了慕辰逸又敬顧惜言,想與顧悠然友好的碰一個杯,她卻一點不買賬。
窗外的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慕辰逸與顧惜言兩個男人虛與委蛇,聊到各自的產業也相談甚歡,蕭離每次想要跟顧悠然的聊些什麼的時候,她總以一種仇人的目光看著她,或者裝著沒聽見徑自吃菜。
蕭離覺得好笑,以為顧家豪門望族,對於後代的教育必定會不同尋常,沒想到坐擁幾百億的顧悠然,在感情的事情上,也是這麼狹隘愚昧!
女人遇愛情,還真是都不能免俗!
酒過三巡,顧惜言與慕辰逸都喝了不少。
顧惜言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一下位置,坐到了蕭離這邊,麵上與慕辰逸說著話,桌下卻握住了蕭離的手。
蕭離麵上一驚,看了他一眼,嬌羞的低了頭。
大約快十點的時候,顧悠然實在受不了自己的哥哥跟一個小職員眉來眼去的樣子,提出要回家。
慕辰逸跟顧惜言雖然都喝了不少酒,除了臉色有些微紅之外,步伐都還穩健。
岑奇不愧是慕辰逸最貼身的管家,當慕辰逸從餐廳出來的時候,岑奇就已經把車停在了門口。
慕辰逸與他們告別,臨走前,還特別看了蕭離一眼,蕭離看出他似乎有話要對她說,卻裝糊塗的沒上他的車。
顧悠然要顧惜言一同上她的車回去,他卻把自己車的鑰匙塞進蕭離手裏,“送我回去!”
蕭離拒絕了慕辰逸的暗示,等的就是這一句話,她朝著不遠處的顧悠然挑釁的揚了揚車鑰匙,轉頭對車裏副駕駛上的顧悠然細聲細氣的說好。
如她所料,顧惜言沒有讓她送他回家,而是在他的指引下去了酒店,當他把她按到客房門口的牆壁上狠吻她的時候,她無奈又略帶憂傷的說了一句話,“顧少,對不起,我是慕少的女人!”
處在欲望與發泄臨界點的顧惜言,突然就停了撕扯她衣服的動作,一雙因為酒醉變得迷離的眼睛,頓時變得幾分清明,“你說什麼?”
“我是慕辰逸的女人!”
淒楚悲傷,我見猶憐的眼神,如同一隻絕望的小獸,仰望著希望仰望著他,“慕辰逸跟我簽署了協議,在他包養我的期間,我不能跟其他男人有染,否則,他會讓我生不如此!”
她痛苦的捂了臉,有清亮的淚水,從她的指縫裏緩緩的流出來,“你或許以為,我這種女人不配談什麼一見鍾情,但是,我真的喜歡你,從見你第一麵就不由自主的動了心!我知道,我不該對你心存幻想,但是我控製不住自己,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你喜歡普希金,我去買來他的詩集,逼著自己看下去,你喜歡舒伯特,我下載他的曲子來聽,你喜歡亞熱帶植物,我專門讓朋友帶了極品盆栽養在家裏,你喜歡明亮鮮豔的顏色,我就再也不穿色調暗沉的衣服,你喜歡的女人是名門淑女,我就從天上人間辭了職,我漫不經心,小心翼翼,膽戰心驚的想要靠近你,就希望有朝一日,能成為你喜歡女人,哪怕千萬分之一,顧少~~~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