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逸冷笑,“蕭離,別把別人都跟你想的一樣,我如果跟謝亦菀真的有什麼,根本不用等到現在!”
吵架這種事,隻要有一個人先服軟,很快就會煙消雲散,怕就怕兩個人誰也不讓誰,各執一詞,爭辯不休。
慕辰逸的話徹底激怒了蕭離,慕辰逸坐在書桌前,她是站著的,居高臨下,頗有氣勢,“我怎麼了?出軌了還是愛上別的男人了?”
她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龍翼天為了她,一件件的舍棄了最心愛的東西,她去看看他就怎麼了?
這個時候,她多希望慕辰逸能安慰她,替她排憂解難,告訴她愛一個人,並不是非要霸占,也可以默默的記在心裏。
此時,她需要這樣一個充滿人性光輝的導師,幫她解除心中的陰霾,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小心眼的對她大吼大叫。
“我的意思你明白,不用顛倒黑白!”
“我怎麼顛倒黑白了?在沒有認祖歸宗之前,他就是我的家人,我唯一的至親,為了我,他可以舍棄自己的生命!你呢?你能為我做什麼?在保持你的狀態一成不變的情況下,讓你舍棄大成集團總裁的虛名你都做不到,還說什麼愛我?”
“對,我就是做不到,我沒他那麼愛你,沒他那麼高尚,你不是還對他戀戀不舍嗎?找他去啊,出去,別在我家!”
蕭離微微一愣,繼而是深深的憤怒,這就是慕辰逸,什麼高貴典雅王子範兒,發起瘋來,跟普通沒有紳士風度的男人一樣可惡。
她狠狠的瞪他一眼,“走就走,離開這裏,我就沒地方去了嗎?”
她氣憤回客廳拿了包,快速的走到門口,砰的一下關上了房門。
慕辰逸聽到門響,追到客廳,看著緊閉的房門,狠抓了一下頭發,懊惱的坐在沙發上,看見茶幾上有個 盛水的玻璃杯,拿起來就摔在了地上。
玻璃杯四分五裂,醜陋的樣子似乎在嘲笑兩個年輕人,淩晨還在抵死纏綿,不過過了幾個小時,他們就鬧成這樣,他們所謂愛情,就如這玻璃杯一般不堪一擊。
蕭離從慕辰逸的公寓出來,已經是淩晨快一點,初秋的夜風涼颼颼的,帶著絲絲的寒意。
她隻穿了一件連衣裙,沒有穿外套,有一陣涼風吹過來,她抱緊了雙臂,緊了一下肩膀上的小包,沿著靜默的石子路, 一步步的朝前走著。
她不知道該去哪裏?也不知道會走向哪裏?
一步步的走著,前方跟她此時的思緒一樣混亂成一團。
她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長時間,直到腳踝疼的再也走不動了,她才停下來。
環顧四周,雖然不至於用荒涼來形容,但是她現在所處的位置,已經離繁華的市區很遠了,一眼瞥見不遠處有個小旅館的招牌,在黑暗中閃閃發光,她輕歎了一口氣,今晚隻能先住在這裏了。
旅館雖小,卻五髒俱全,蕭離吸了一個熱水澡,就躺在旅館的小床上想今天發生的事情,她承認,她不該那麼大的火氣,說的話那麼難聽,但是慕辰逸呢?他就不能讓一下她嗎?她去見的,是養育她了十年的親人,又不是別的男人,幹嘛發那麼大的火?
越想越覺得慕辰逸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善解人意,也沒有想象中的寬容大度,她看了一下手機,這麼晚了,他一個電話都沒打過來。
他就不擔心她嗎?不怕她遇上壞人嗎?還是說,他根本不認為自己錯了,不想低這個頭?
越想越生氣,蕭離索性把手機關機,他想打電話也不讓他打進來。
又想了些其他的事情,沒有一件讓她順心的,也不知道到了幾點,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經快中午,她退了房,胡亂吃了點東西,就又沿著昨晚的那條路往回走。
在倫敦求學的時候,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現在一下子空下來,她反而有些不適應,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掏出手機,開機,有幾個未接電話還有一條短信,不過不是慕辰逸,而是唐珈葉,唐珈葉今早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打通,就給她發了一條短信,說,她在N城的事情如果處理完的話,希望她能趕快回倫敦繼續學習。
因為唐門計劃蕭離複出的日子越來越近,如果沒有一個好的教育背景的話,會讓蕭離華麗的身份黯淡許多,一方麵,唐珈葉希望她能盡快跟慕辰逸劃清關係,另一方麵又希望她不為此時所牽絆,盡快回歸到他為她設計的光明大道上來。
蕭離想要給唐珈葉回個電話,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簡單了回複了短信,說了一句知道了,就黑屏了手機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