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驚,急忙後撤。一副早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那你怎麼能怪我呢?要不讓靖平出馬,你會幫我?”他拉著我的手,捏的緊緊的。生怕稍一鬆手,他的臉就會和我的拳頭來個親密接觸。
“殿下,你幹嘛非要和這件案子杠上啊。咱們既然已經出來了,就該馬不停蹄的回京城去,這裏哪有你那皇宮的窩愜意啊。”我想著他隻要稍稍心動,就會知道皇宮和案子哪個更舒服的,沒想到這小子竟然不吃這一套了,愣是堅定決心道:“這案子害我蒙受不白之冤,我豈能就此善罷甘休。如今我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你休想臨陣脫逃,不然我就告訴賀寧王你就是凶手,且蓄意謀害世子霖,看看到時候……”
“別說了。”我急忙打斷他,沒看出來這小子竟然如此腹黑,以前欺負他的時候怎的就沒有發現呢?“算你狠,但是……”
“但是什麼?”既然我已經妥協了,他自然也不會繼續捏著我。
從小我就牢牢記著阿娘的訓誡,別人敬我一寸我就要敬別人一尺,所以鬆開的手毫無阻力的直奔殿下的眼睛而去,力道之大,打得我手都疼了。他可是受到了大苦頭,反射一般的捂著左眼道:“你……趁人之危。”
“你不是問我但是什麼嗎?”我笑了笑,“其實沒什麼,就是我心情不好,所以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你就不怕白大人瞧見?”
我頓時慌了,可他畢竟是一國儲君,幾年過去了,不該隻長個頭不長肚量吧,“這個,你沒這麼小氣吧?大不了,我給你拿雞蛋揉一揉就是了。”我猶豫再三還是伸手去探一探,他一把拍開我的手,“你不是常說我一直很小氣嗎?我承認了。”
“別這樣啊。”我兩隻手齊上陣,真害怕自己把他打成殘廢。他忽的捏住了我的左手腕,輕輕這麼一捏,完了……傷口又流血了。
“怎麼了?”他捂著臉的手拿了下來,露出左邊青紫的眼眶,我顧不得疼痛哈哈大笑起來,忍不住的捧腹,這樣子實在太滑稽了。他怒其不爭的瞪了我一眼,“你還笑,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子?”
我這才發覺左手腕上已經有兩條破口了,一條剛剛愈合,一條嶄新的正在流血,“還不是因為你,手腕都被你捏破了。”
“胡說,你是紙做的嗎,還能被我涅破?分明本來就有傷口。”他立馬反駁我,氣勢高漲。我亦極力瞪他,至少氣勢上不能輸給他,“當然是因為你,要不是你陰我,我怎麼會放血救司馬霖,你當我真的是阿爹那樣的神醫嗎?”
奇怪,我怎麼覺得越說越委屈了呢?不行,這氣勢豈不是自然而然的降低了嗎?
回過神來,他已經將揭開的布條蓋了上去,麵上方才的嬉笑早已沒了蹤影,“算本太子失策,原來虎父真能生出犬子來。”
我怒,這話分明指桑罵槐,赤裸裸的諷刺。侮辱我和我的醫術都是不允許的,即便醫術當真不咋的。打架是我們之間解決問題最常見的辦法,不知道是我進步神速,還是他有意避讓,幾招下來竟被我逼到了牆角。他抬手抵擋,我正好上來就是一口。褪去冬日的棉衣,春裝顯得單薄。加之他今夜著一身夜行衣,衣料更是單薄的可憐。這一口咬下去,我可是下了狠勁的,咬出了一口濃濃的腥味時才意識到自己又犯了一莊死罪。這些年我陸陸續續的在犯死罪,好在皇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才得以保全到今時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