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渴醒的,又熱又渴,隻得忍著頭痛欲裂的感覺爬起來找水喝。迷迷糊糊覺著眼前坐著一個人影,我正欲上前看個究竟,哪知道腳下絆倒什麼東西,瞬間摔了個狗吃屎。
那人驚得急忙回頭,借著微弱的燭光,我瞧了瞧他的臉。
簡直是驚悚啊!
我急忙爬了起來,“你……你你你,你怎麼在這裏?這裏是哪裏,你送我過來的?”
江騰先是一愣,好一會才嗯了一聲,聲音悶悶的低沉渾厚。他的手上還拿著一把寶劍,身上依舊鎧甲未卸。而我……我急忙瞧了一下自己,好在穿戴整齊。“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劉平恩讓你送我回了的對吧?”江家本是劉家家仆,發展而來就成了親戚,以前的江騰對劉平恩那是言聽計從,恐怕讓他馬上宰了司馬君然,他都可能答應。當然現在這假設是絕對不成立的,一來因為殿下現在是他的主子,二來殿下怎麼說也是劉平恩的表兄弟呢。
我從沒見過江騰蹙眉頭,今個算是大開眼界了。他似乎很矛盾,眉頭越擰越緊,“這個……”
“不用說我也能猜到的。”如今江騰隻聽兩個人的話,一個是劉小侯爺另一個便是司馬君然,顛過來倒過去的推測,也隻能是劉平恩了。“對了,這裏是哪裏?”
“哦,這是雲夢寺,昨天喝醉酒的人不少,喝醋喝到吐的人更多,所以殿下下令留宿一宿,明日再啟程回宮。”
我哦了一聲,順帶著點點頭,“那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不管怎麼說你幫我大忙了,沒讓我在他們麵前酒醉後胡言亂語就好。”
“這個……”他又開始猶豫了,這一猶豫讓我有點心驚膽戰的,“該不會真的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吧?”
“你說……你也沒說什麼大事,隻是你還是先去找殿下請罪吧。”
這是什麼意思,他撂下一句話就跑了,我到底說了什麼啊?該不會是能氣得他要砍我腦袋的話吧?這張嘴啊,真是不消停。
天色已經全黑了,好在不是深夜,我提著小燈籠往侍衛最對的地方走去。守門的小秦子一見到是我臉色立馬拉了下來,一副宰了我都不解恨的模樣。
我靠近門,他後退了一步便堅守陣地道:“殿下正忙著呢,沒空見你。”
“是嗎?”我趁機瞧了瞧裏麵的情況,他極力阻攔我的動作。看守的侍衛都是徐靖平和江騰調教的,看見這樣的情形,很有覺悟地無視過去了。
我逮著機會在他麻穴上紮了一針,他瞬間緊張的動不了,兩腿一軟的跌了下去。懶得理會他的情況,我急忙湊了過去聽牆根。
“本宮奉勸你不要對她動心,別再打她的注意。”是司馬君然的聲音,隨即便傳來棋子落地發出的聲響,他是用砸的嗎,否則聲音怎的這麼大。
“看來殿下早就知道了,竟然能忍到今時今日,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不過即便是殿下,我也不會讓的。自古帝王無情,我不希望她成為你將來後宮中日夜盼你過去的垂簾一眼女子之一,在你眼中同她人沒有區別的孤獨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