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坐在上首處,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靜靜的看著事態的發展,甚至還有一絲倦怠的感覺。畢竟是深宮裏走出來的公主,這等小把戲她有豈會不熟。
如今之所以坐在這裏,一來是為了協理六宮之責,這二來大概也有看好戲的打算,畢竟深宮太寂寥了,至於第三嘛,大概也是被惠妃這些人請出來當靠山的,畢竟沒了她,在做的沒人能壓得住徐月娥頭頂上德妃的桂冠。
這樣一想,我忽然鬆了一口氣。月娥有徐家這個大靠山,司馬君然再怎麼狠辣也斷不會對她有什麼發落;至於我嘛,如今已經沒什麼可以再失去了。
幾人輪番盤問,也沒問出隻字片語,就在她們幾乎惱火的要動刑的時候皇上及時出現了。那真是盼星星盼月亮啊,嬪妃們一個個眼睛都放光了,好像饑餓的狼盯著美味可口的食物一樣。
真是可悲,她們眼中神一樣的男人喜歡的竟然是男人,我不禁歎氣。
“怎麼回事?”司馬君然免了眾人禮節,徑自牽起貴妃的手問道,隨即又蹙眉:“你身子不好,就不要瞎摻合了。”
“臣妾之罪,臣妾先行告退。”貴妃微微頷首,嘴角勉強的彎彎,似是長舒了一口氣般緩步離開配殿。
審我的地方已經從寢殿移到了配殿,或許這樣才顯得莊重些吧。
如妃身邊的幾個嬪妃率先按捺不住的向皇上告狀了,嘴裏的說辭一套一套的,似乎是來之前就編排好了的,比說書還精彩,隻是這似乎和事實相差的有點遠了。
“皇上,臣妾聽說德妃姐姐自小便與白大人交好,臣妾相信,他們之間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定然沒有什麼苟且之事,即便同處於德妃姐姐的寢殿之內,相互隻隔了一掌的距離……”惠妃頗為懂事的替我開了口,大概是看我一直裝啞巴才好心幫襯吧。
隻是這話未免有些難聽,我雖然與月娥同處一室,但鬆香也一直杵在那兒的,她們也未免太能斷章取義了。
司馬君然聽完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那臉色分明在誇讚惠妃:說的好。
但許久也沒見他再有什麼反應,底下的妃子便自覺的分為了兩派,自然主張我和月娥有奸情的占多數。皇上片頭望了望站著的月娥道:“德妃,你說呢?”
我真捏了一把汗,畢竟月娥這丫頭可不是會說話的主啊。
果不其然聽她道:“回稟皇上,臣妾是在鬆香的陪伴下私下會見了白大人,那是因為臣妾擔心兄長誤入歧途,想托白大人幫忙提點兄長幾次。這確實不妥,臣妾知罪。但天地可鑒,臣妾並未做出什麼逾矩之事。”
“姐姐可真是健忘,分明有人瞧見姐姐的手搭在白大人的心口上,兩人親密極了呢。”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睛的妃子略顯憤怒的爆料出來。司馬君然的臉色頓時黑得跟炭似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我,隨後鐵青著一張臉把目擊證人傳了過來,落實了我私會德妃之事,最後判決道:“德妃罰禁足三個月,白子明罰奉一年。”默了默之後,目光在眾多女人身上掃了一遍有道:“杖刑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