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嘯蒼看著北池使者的窘樣,心裏早就笑過了千遍萬遍,不過笑過之後,也就沒什麼了,這個時候,他倒是有點想念那個醜丫頭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雖然每天他都能收到錢侍衛的飛鴿傳書,每次都在信中告訴他那個醜丫頭現在很好,每天都按時吃飯按時喝水,而且還定時帶她去看大夫,昨天更是告訴他,那丫頭突發奇想又要學習輕功,真是愛折騰的丫頭。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即使是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還是很想很想看到她,可是現在,應該離清平村很遠很遠了吧!
“太子殿下,請去驛館休息,明日皇上將會召見太子殿下。”來使不敢造次,隻是中規中矩的說。
“勞煩使者帶路。”歐陽嘯蒼迅速回過神來,看著來使先一步走開,才跟了上去。
驛站?怎麼是這樣的驛站?歐陽嘯蒼看著眼前窄小的空間,難道北池窮到這種地步了?接待別過太子都要住在這樣的地方嗎?歐陽嘯蒼怒火中燒,玉梅看著眼前的驛站,也撇了撇嘴,這裏連漸藻舍都不如,怎麼住人,趙亭看出歐陽嘯蒼的不滿,悄悄地將手摸上了腰間的佩劍,周涇倒是冷靜的多,給使臣使了個眼色,使臣本是不想走的,可是看見歐陽嘯蒼快要吃人的目光,隻得悻悻離開。
這下,歐陽嘯蒼想發火連發火的對象都沒有了,幹脆徑直走出了驛站,這北池擺明了是欺負他。
趙亭跟玉梅見太子離開,本能的想要追上去,可是卻被周涇搶先,周涇先一步追上太子,“公子,請不要動怒,這樣不正好嗎?我們可以自由活動,總比受製別人強,雖然條件刻苦點,可是茅草屋公子都能住,地上的蘋果公子都能撿,這顯然比那個時候好多了,公子沒有理由動怒。”
歐陽嘯蒼聽完周涇的話,忽的站住了腳步,周涇說的好像是對的,既然已經一忍再忍了,又何必讓北池找出別的理由來對付他,幹脆他就忍到底,而且,他還可以查查小貴子的去向,這樣也很好。
想到這兒,歐陽嘯蒼笑笑,“周涇,我們回去吧!你說的是對的。”
周涇看見太子想明白,心裏欣慰的笑起來,皇上沒看錯人,太子就是太子,能容人所不能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運用他的智慧,不會吹灰之力,就讓北池使者下跪臣服,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就為這個,他也要聽皇命,好好保護太子。
深夜,歐陽嘯蒼看著北池的天空,又想起雪兒來,不知道為什麼,雪兒離開他身邊越久,他就越是想念她,反正雪兒和錢侍衛的傷也都好了,幹脆趕緊讓他們來北池吧!歐陽嘯蒼想著,走回驛館,執筆,開始寫起了信,就在這時,兩名身著黑衣的人從他的眼前晃過,他一愣,隻見那兩名黑衣人紛紛跪了下來,這一跪,歐陽嘯蒼立刻認出了他們是周涇和趙亭。
歐陽嘯蒼看了看門外,確定無人,才開口道,“你們兩個準備好了?”
“是。”兩個人似乎早就商量好了,就連說話的口吻都是一模一樣的。
“那行動吧!”歐陽嘯蒼見他們配合的如此默契,也不再擔心他們因為曾經不再一起共事而有分歧,就連下達命令都果斷決絕了許多。
這次,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便朝著門口走去,兩人快速施展輕功,不一會兒,兩個人就不見了蹤影,歐陽嘯蒼並沒有因為他們的出現而停止寫信,回到剛剛的地方,繼續執筆,寫起了剛剛未寫完的信,很快,信便寫好了,他輕輕吹了一聲口哨,一隻純白色鴿子就飛了過來,歐陽嘯蒼將信卷成了一個小圓筒,牢牢地綁在了純白色鴿子的腳上,然後愛撫的摸了摸小鴿子的頭,小鴿子像是聽懂了他的話一樣,朝著天空飛了過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歐陽嘯蒼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