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們不要這樣。快回去,快回去……”無助的哭泣著。看著不斷的有人倒下,她好無力。好無力……
所有士兵皆為這發生的景象驚的不能言語。就連南洲和東炎的士兵也不忍的停下了手。麵對同樣的士兵,他們可以毫無壓力的拚殺,但是麵對這些毫無自保能力的百姓,他們卻怎麼也下不去手。那是百姓啊!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啊!況且,裏麵還有進七旬的老人和六七歲的孩子啊!這叫他們如何下的去手!
“都愣著幹嘛!給朕殺了,統統殺掉!”南昌瑉無情的聲音響起。像是判定了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的生死。
“父皇,……他們是百姓……”南毅然看著如此的百姓,心中的震驚難以言喻。再聽見自己父皇的命令,心生不忍。
“然兒,你沒看到這些你所謂的百姓正在和我們為敵嗎?他們現在是敵人!”南昌瑉的聲音帶著憤怒和不容拒絕。
南毅然的心漸漸的冷了下去。他一直尊敬的父皇,崇拜的父皇,在他心裏那麼偉大的父皇,現如今卻做著這樣的事!心裏的失落和失望在所難免。
強忍著心中的不忍,冰冷的開口道:“殺”。
南昌瑉見南毅然如此,原先的不滿一散而去,欣慰的一笑。果真不愧是他的兒子!
“不要,不要這樣,你們快走!快走……”抽噎的一直說著,卻毫無效果。
“公主,您快走!我們為你擋住。你快走!”一名年進六旬的老婦人對凰北離弦喊著。讓她快走。
不斷的有人勸她離開。
“公主,快走吧!公主……”
“對啊,公主,你快走。我們為你斷後”
“公主,快走吧。你們和皇上護了我們那麼久,這回換我們來保護您。您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不要,不要。不可以。不可以的……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不可以,不可以的……”無助的低楠著。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不可以。不可以……
“弦兒,快走!快離開!”宇媛漪絕望的廝殺著。衝著凰北離弦大吼。她要她好好的活著!她的女兒還那麼小。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了,不能再讓她的女兒有事!不能!
“公主,快走!不要辜負了全城百姓的期望。他們希望你好好活著!你忘了太子說的了嗎?他要你好好活著!”穆溪終於趕到凰北離弦的身邊,沉重的開口。看著這樣的凰北離弦,心裏微微刺痛。無力感更深。
“不可以,穆溪,不可以的!他們是百姓啊!不可以的……不可以……”痛哭出聲,一直喊著不可以。她不可以讓百姓為她喪門,不可以為了自己活著而丟棄他們不管,不可以丟下她的母後,就這樣離去。不可以。不可以。
“來人,你們幾個護送公主離開!”穆溪吼了一句,立馬有十幾個抽出身來。
“弦兒,這個你拿著。它叫情思佩,遲來的生辰禮物”穆溪在凰北離弦耳邊輕生開口,這是他第一次當麵叫她弦兒。心裏暖的同時帶著一絲苦澀。沒想到竟要麵臨生離死別了…。轉身看向身後的士兵,“一定要保護好公主!”沉重的托付著。心裏陣陣刺痛。
凰北離弦微微一愣。看著手中的玉佩,心裏不禁一慌:“不要,我不走,我不走!……”拚命的想留下,她不能丟下她們!可奈何本就受傷的身體不聽使喚,硬生生的被那十幾名士兵拖著離開了戰場。
“公主,快走吧!”
……
弦兒,對不起,替我們好好的活著。
穆溪深深地望著凰北離弦離開。沒有了後顧之憂。再次進入了廝殺。
紅衣男子看著凰北離弦離開。深深地看了一眼。便冰冷的開口:“放她走。”便袖子一輝,閃身來到凰北旭身邊,帶著凰北旭離開了戰場。
若婉婷看著紅衣男子離開,深深地看了眼人群中廝殺的穆溪。垂了垂眸。溪哥哥,對不起。隔著國仇家恨,婉婷此生注定與你無緣。況且,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呢……
對自己嘲諷一笑。便跟著紅衣男子離去。
南昌瑉見紅衣男子離去。冷哼一聲。便對身邊的士兵使了個眼色。那士兵馬上領悟過來。帶著幾十個人向凰北離弦逃跑的方向追去。
哼,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誰都懂。他怎麼可能會讓這樣的危險存留在世上。
南毅然看著自己父皇的行為,心中嘲諷一笑。他明白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但是,為什麼就不能放無憂公主一條生路呢?畢竟,一個女子,還能掀起什麼大風大浪?
想著那名堅強倔強,重情重義的女子,心裏微微一沉。卻也沒打算做什麼。他向來,都是唯父皇的命令是從。
可能,有時候,就是因為誇不出那一步,便已注定,此生注定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