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亦夢亦幻(三)(1 / 1)

當他反應過來時,已為時已晚。隻見原本恭恭敬敬的葉蔚然突然狠厲的抽出長劍刺進了凰北離弦的心髒。被傷中的凰北離弦慘淡一笑,終究,還是難逃一死嗎?她不怕死。但是怕還未報仇就已死去。她不怕死,可她想要活著!因為隻有活著,才有機會報仇不是嗎?可如今……

在她要閉眼之際,看到一抹身影急劇而來。黑色麵具之下是一雙充滿著急和難以置信的痛苦的眼睛。凰北離弦不明他眼中的痛苦是何而來,隻覺這雙眼睛很溫暖,很溫暖。

隨之麵具男子的到來,凰北離弦漸漸冰冷的身體落入一個溫暖無比的懷抱。獨屬於男子的清香飄進凰北離弦的鼻息,溫暖而心安。她,喜歡這味道。

葉蔚然及南毅然等人皆是被麵具男子強大的內力震開了好幾米遠。重重的摔倒在地。南毅然等人都噗的吐出來幾口黑血。心中一咳,好強大的力量!

“弦兒,弦兒!”聲音是不知所措和痛苦之意。男子顫抖的抱著那嬌小卻堅強倔強的人兒,手輕輕的撫上她的臉頰,另一隻手不斷的在給她輸著內力。可卻發現一點效果都沒有。內心的絕望感一點點的加深,最後在凰北離弦的那一抹慘淡的笑而理智全無。

“啊!……”痛苦的仰天長嘯。為什麼會這樣!他為什麼不早來一步!為什麼不早一點到!哪怕是一點點!他的弦兒就不會……

凰北離弦的身體漸漸冰冷。慢慢的僵硬。此刻像是睡著了般躺在墨屹辰懷裏。這一聲吼,充斥著無盡的痛苦和無助。這是第二次感到這麼的無助。

凰北離弦隻模糊的聽到有個人一直在喚著她的名字,隻覺得這聲音好熟悉,亦好陌生。但是當她想要睜開眼看看這人時,眼皮子卻好重。重到連動一下眼皮都做不到。再然後。她便已深處一片花海。漫山遍野的勿忘我,鋪就了一片勿忘我花海。這個地方,好熟悉,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她是第一次來。她看見遠處的花海中,赫立站著一個身著紅衣的人。那背影,竟有些孤寂。讓凰北離弦看著,心莫名一痛。她想走過去為他驅散那令人寒顫的孤寂。那個人卻突然轉過身來,似是看到了她,原本孤寂的氣息陡然一轉,嘴角緩緩勾起,露出明媚的笑榮,那笑,如沐春風,美得讓這片花海中的勿忘我都為之一開。“涴兒,過來”聲音溫柔似錦。

凰北離弦心中一顫,挪動的腳步陡然停了下來。紅衣男子見她不動,笑意更深,“涴兒,或者我應該喚你小弦。”俊美無雙的臉加上那勾人心魄的笑,風華絕代也不為過。凰北離弦不由自主的向男子走去。好像他的聲音有股魔力般,她不由是展顏燦爛一笑。

走到男子麵前,男子伸出右手,她將手緩緩的抬起,在要握住男子手時,腦中突然出現一個痛苦的聲音。那聲音讓凰北離弦心中驟然一痛。眼淚突然嘩的流了出來。伸出去的手猛的收回,雙手抱頭,好痛!感覺頭要被炸裂了般,然而那聲音卻一直縈繞在她腦海中,一遍一遍的喚著弦兒。

“小弦,過來啊!”紅衣男子依舊明媚溫柔的笑著。手一直保持著原先伸出去的動作。

凰北離弦猛搖頭“不可以,不可以……”她不知道為何會說不可以。但她隻有一個意念:不可以!

“弦兒!”腦中的聲音突然真實的出現在她身後,。凰北離弦猛然回頭,視線卻忽然變得模糊。好似有一層霧擋住了般,看不真切。

當她想向男子走去看個真切時,身後有一個聲音響起:“小弦,不要走!”這聲音讓她不知所措。她不是要走,她隻是想看看那男子的臉。可為何她聽到紅衣男子叫她不要走時,心會那麼難受?

小弦

弦兒

兩個聲音一直在凰北離弦耳邊回蕩。揮之不去。她隻感覺頭快要裂開了。痛苦的抱頭仰天長嘯,淒涼且痛苦的聲音在這勿忘我花海中徘徊遊蕩。最後便意識漸漸模糊,倒在了花海中。

公園一二六零年六月十四日,南洲和東炎在即將攻克北液國時,西祁國突然大舉進攻南洲東炎,戰火持續了三天三夜。本來即使南洲東炎結盟,西祁這大國也能匹敵。實力不相上下的兩對,原本以為要繼續僵持下去。可誰想到,第四天,西祁國皇帝突然下了停戰協議,讓西祁皇子到南洲國當質子,要求是讓南洲國公主跟西祁皇帝和親。還有一個要求,北液百姓不許被刻為奴。

自此,北液國消失於世間,世上再無北液,北液被改名為瑉媛國。歸屬南洲。成為了太子的蜀地。

據說,北液皇室中人,在這場戰役中盡數死去。但卻唯獨不見北液皇後的遺體。對此,民間眾說紛紜。

沒人注意到,這晚的月亮極為亮堂,一顆耀眼的星星不停的閃動著,它的周圍幾百米內,無一顆星星。最後沉歸於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