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三章、天人五衰草(1 / 2)

在葬邪山不遠處,還有一座小山,名叫天神山。

天神山深處,有一座小小的閣樓,人跡罕至,風景秀麗。

此處便是葬邪山兩大副山主之一,‘白幡書生’潘皓月的居所。

從他成為葬邪山副山主開始,他就一直避居此地,甚少在人前出現,但凡葬邪山任何大事,也從來沒有人請他,大家幾乎將他給遺忘。

但當然,也不可能所有人都將他遺忘。

畢竟,身為葬邪山兩大副山主之一,不管如何,他的身份地位,都至關重要。

尤其是,風千裏是從他的手中搶走了原本應該屬於他的宗主之位,而且聽說是他自己相讓,不曾去爭,所以風千裏對潘家父子極是尊敬,對潘皓月更是視若手足。

他繼位時,曾經下過禁令,封天神山為潘皓月的私人領地,外人不得輕入,並且在山周布下了一個十分恐怖的萬劍誅仙劍陣,任何人敢擅闖天神山,必被萬千劍光剿成粉碎。

所以,天神山雖然是附屬於葬邪山的幾座山峰之一,地位奇特,明明離主峰沒有多遠,但平時卻少有人跡,更沒有人敢亂闖風千裏布下的萬劍誅仙劍陣。

夜深沉。

明月漸漸升起,在天頭灑下一片陰柔的白紗。

天神山中,那座小閣樓中,一名作書生打扮的陰柔中年男子,正端坐在那,皺眉凝視著窗外,似是在想什麼。

這名白衣書生般形像的中年男子,就是上上一任葬邪山山主潘天揚的獨子,‘白幡書生’潘皓月。

他最令人稱奇的,就是那一對眉毛,如同兩輪彎月,秀氣靈慧。

一雙眼睛,溫和多情。

一點也看不出,身上有上位者的那種霸道氣勢。

反而就像一個普通人,普普通通。而且因為常年體弱多病,身上更散發出一絲絲淡淡的死氣,讓他的臉色有些灰敗。

“再過數日,那草應該就成熟了吧。一旦成熟,以死克死,或許,能治好我的絕陰之體……讓我借此一舉衝破法丹的瓶頸,到時候,持劍大會上……”

“嗬嗬,一群跳梁小醜。”

白衣男子淡淡說著。

明明相隔不遠,他卻如同處身在另一處空間,葬邪山內的紛繁複雜,一點也沒有幹擾到他的心。

他就如一個外人,明明身在局中,卻心在天外,根本不曾縈繞索懷。

“每當月夜,此草的威力會提升到最強,再去看一看……最後幾天時間,我絕不容許失敗。”

話聲方落,白衣中年男子走出閣樓,順著一條偏僻的小道,慢慢朝著後山深處走去。

越走,四周景像越是荒涼,最後,四周的地界出現了奇異的景像,草木無端枯黃,而且越往裏,枯黃得越厲害。

到了最後,甚至一片荒蕪,草木不生,隻剩一堆堆石礫,而且顏色也不正常,很幹枯很死氣的感覺。

整個世界,如同進入了一片死亡的空間。

但就在這個空間中,卻有一株淡灰色的小草,看起來也沒有甚麼出奇,就那樣突兀地生長著。

灰草周圍,草木絕跡,生靈退避,便連其紮根的石塊,也一塊一塊碎裂幹枯,就像被什麼東西,異常地直接吸幹了生命力。

頑石本為死物,平常誰也無法說出一塊石頭是不是有生命,但在此時此地,這種場合,卻能能真真切切感受到,四周地麵上的那些石塊,全部失去了生命靈魂,真正的變成了一堆死物,再無一點生氣。

“天人五衰草,父親將此物留給潘某,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讓潘某借此,向死求生。一旦我能借此突破法丹,區區黎千幽,刑無咎,邪無殤等人又算得了什麼,全都不是潘某一合之敵。”

“葬邪山山主之位,手到擒來。”

“之前不願當,也是不能當。否則,父親在世之時,即使潘某強自當了這山主之位,沒人敢有異議,但父親一旦逝去,隻怕底下就要爭權奪利,沒有實力壓製,潘某必死在那些小人之手。”

“但我若退上一步,借病弱之身退隱,等待天人五衰草的徹底成熟,也許,我就能逆轉這一線生機。一時的山主算什麼,隻要我能成就法丹,任何人,都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黎千幽想要憑借別人的支持就成為山主,卻不知道,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皆是虛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