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達一天的正午時分,正是太陽最熾烈的時候。
“唰,唰,唰……”
從千星魔宮中,瞬間掠出一道道氣息強大的身影,‘魔祖’應鬼雄,紫魂聖君,鳳舞女帝,‘烈日侯’衣南裘,神王陵陵主‘風林劍主’秋龍上,‘劍尊’衣勝雪,‘破鋒’邪無殤,‘碧玉刀王’閻邪川……
一共八人,加上後麵新補全的十三王爵,以及大量刺,使,影三部眾,將整個八角型祭台圍得水泄不通。
‘魔祖’應鬼雄身形一縱,就當先掠上了八角型祭台,占據了天字位。其餘七人,一個不落,分別占據地,火,水,風等八卦方位,各據一邊,靜靜而立。
“開始!”
隨著‘魔祖’應鬼雄一聲令下,瞬間,令所有人血脈賁張,又不由痛恨得發指的一幕誕生了。
一群群被捆縛了雙手,又用一根繩子串連在一起,仿佛螞蚱一般成千上萬,黑壓壓麵黃肌瘦,臉有菜色的人群,被神魔國度的成員在後方驅趕著,仿佛驅趕豬羊一般全部驅趕到祭台附近,排列站好。
三千萬民眾,整個廣場幾乎都塞不下,周邊的屋舍都不知被拆了多少間,這才勉強融納。
三千萬人皆是一臉木然呆滯的表情,顯然這些時日,他們也不知受過多少苦楚,受過多少磨難,精神都受到了巨大的折磨,根本沒人把他們當人看。
神魔國度沒有那麼多房子供給他們居住,便將他們如同牲畜一樣的圈養著,吃喝拉撕都在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剛開始還不習慣,後來就漸漸麻木。
到今天,他們已經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隻知道服從了。別人驅趕著他們就挪動腳步,發出號令他們就停下,一個個臉上毫無光彩。
身為人的自尊,身為人的驕傲,身為人的靈性,在他們身上已經徹底都看不見了。
而等待他們的,不是解放,而是更可怕的一幕。
‘魔祖’應鬼雄見到三千萬人已經聚齊,頓時不由滿意一笑,然而這一笑卻無比森然。
他伸出一隻手去,按在祭台中心,瞬間,祭台表麵,八條仿佛血管一樣的脈絡,忽然同時亮了起來,然後對外散發出刺目的光。
八條血紅脈絡,同時朝著祭台下方蔓延,然後將整個廣場也分成了八個部份,隨即,八角型祭台上空的八人,同時催動功力,手掌朝天空一舉。
“轟!”
可怕的魔力洶湧而出,八人的掌力在祭台上空彙聚在一起,不斷上升,形成了一道漆黑的光道。
光道不斷往上衝去,越衝越高,就像是一條開天神道,要洞穿天幕。
然而,即使八人都是法丹,甚至有一位引雷老祖在主導,這天地的壓製之力畢竟難以抵抗,光道衝上天空兩千餘米後,就漸漸變得緩慢了起來。
即使八人同時加催功力,麵孔都脹得通紅,恨不得將自己體內每一分道力都全部壓榨出來,但天地規則的限製還是讓幾人難以抗衡,最多拔高到三四千米就到極限,再無法寸進了。
漆黑光道,有如神柱,矗立在天地之間,但是卻再無法插入蒼穹,顯得有些渺小。
但就在此時,‘魔祖’應鬼雄嘿嘿一笑,一聲冷喝:“陣起!”
瞬間,祭台下方,血光大放,在他們腳下,八條血管狀的脈絡同一時間綻放出刺目的光,朝外瘋狂的延伸出去,不斷擴展壯大。
所有站身其上的那些平民修士,忽然同一時間發出慘叫,被紅光照射到的地方,全身都同一時間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豔紅色紋路。
下一刻,“爆!”
隨著‘魔祖’應鬼雄一聲大喝,這些粘染到紅氣,身上爬滿紅色紋路的人,當即就像是開裂的皮娃娃,同一時間爆開,炸成漫天血霧,殘骨與碎布亂飛。
一下子,至少就有上千人一齊爆開,化為無窮的血霧衝天而起。血霧似乎被那光柱吸引,融入其中。黑色的通天光柱也不由帶上了一絲血色。
漆黑光柱瞬間衝力大增,再次上衝了近千米,這才停下,後力難繼。
“繼續,再爆!”
‘魔祖’應鬼雄神情冷漠,絲毫不憐惜廣場上眾多凡人的生死,直接引動更強大的血陣之力。
“轟!”
這一次,至少有十萬人一齊爆開,化為一股濃稠得散不開的血雲,朝著廣場上空的漆黑光柱聚攏而去。然後托著漆黑光柱,再次向上延伸了數千米,這才停止,漸漸不動。
然而,‘魔祖’應鬼雄一聲冷哼,便又有更多人同時爆開,滾滾血霧籠罩了整個廣場。
如果從遠處看,就能看到,整個真龍廣場之上,全被一層厚實到難以想像的恐怖血霧籠罩著。
血霧太多,凝成實質一般的血雲,而方圓幾十裏的血雲上空,一條漆黑光柱,形如一頭垂直蛟龍,不斷朝上延伸,似乎要刺入蒼穹深處,刺破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