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大驚失色,怒喝一聲,大刀凝空劈出。錢可光遠遠的一望,見是柄青劍,清光在火光的照應下,像綠色的腰帶卷向頭兒。錢可光心想,一定是夜叉出現了,看這頭兒,倒有幾下子,能閃過夜叉的一招。晃眼又見夜叉劈出一劍,刺向頭兒的咽喉。
頭兒嚎啕一聲,咆哮道:“何方神聖,竟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他閃過一劍,朝錢、黃、李三人喝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出手幫我。”
三人聽罷,慌忙飄身而起,朝青劍攻去。他們沒見到人影,隻見一柄劍攻來,不禁大加疑惑。想必頭兒幹了什麼壞事,被那青劍知道,要除之而後快。三人朝青劍招架了一招,便退到一旁。青劍也不為難三人,追著頭兒,一招緊似一招的刺出。頭兒的心,不停的跳動。他不知道,天下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無匹的劍招,撤過數十招,漸漸力不能支,朝三人又吼道:“你們是吃屎的,隻知道看熱鬧?”
錢捕頭忙道:“頭兒,青劍隻攻你,不攻我們,我們也插不了手。”
頭兒聽完,怒氣上湧,朝青劍連攻數招。青劍見他招式勇猛,也不硬碰硬的接招,緩緩的撤招,退出數步。頭兒見它的招式變緩,以為有機可趁,趁機連劈數刀,刀影鋪天蓋地的卷了過去,攪動桃林裏的桃花,四下飛舞。
正當此時,忽聽桃林裏一聲嬌喝,閃出一條身影,桃色打扮。錢可光大喜,朝她道:“舞娘,快來救我。”
舞娘朝囚車上一看,飄身馳來,嬌喝道:“死呆子,你怎麼被困在囚車裏?”
錢可光連歎了數聲道:“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啊!”
舞娘也管不了許多,朝他道:“你先忍耐一會,待我施法將囚車劈開,再救你出來。”
錢可光見她雙手一展,猛地一合,將囚車打開個窟窿,他便猛地一下倒在了囚車裏。舞娘慌神將他抱起,飄身馬車來。她拍著錢可光的臉蛋,幽幽的道:“死呆子,你怎麼了?看你都被打成這樣,是不是牢裏的人對你下了狠手?”
錢可光躺在她的懷裏,低低地道:“舞娘,多謝你救我。我這次被打入冤獄,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是沒幾天活頭的人了,你就讓我去吧,讓我死在這裏。”
舞娘搖搖頭,皺眉道:“死呆子,我不能讓你死。我更不能讓他們將你送到京城去,他們冤枉你,一個個都不得好死。”
錢可光微微的舒了一口氣,伸手去摸舞娘的臉,舞娘無意識的向後退了一下,低聲道:“呆子,你想幹什麼?”
錢可光的聲音,很低很微弱地道:“舞娘,你的臉,好白好漂亮。”
舞娘的臉,頓時紅得像泛開的桃花。她閃過錢可光的手,冷喝一聲道:“死呆子,不得胡說。人鬼有別,你就好好的呆著。我帶你到桃林裏,找個安全的地方讓你休息,我要將這幾個壞蛋殺了,替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