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見狀,朝淑玉喝道:“姐姐,你想對他做什麼?”
淑玉淡淡一笑道:“我要讓他出去,隻有他離開桃林,我們才能進行下一步計劃。”
夜叉嗯了一聲,也撿起一片花瓣,塞進錢可光的嘴裏,猛地長劍一掃,在他的頭頂劃了幾道符。嚇得錢可光連聲喊救命,伏倒地上,哀求夜叉不要劈他。夜叉冷喝一聲,將長劍一收,立在原地。
淑玉朝錢可光低喝一聲道:“你現在可以出桃林了,你倒市鎮上,可以到處亂喝酒,亂說話,但不可在黑夜裏來桃林。”
錢可光瑟瑟地道:“仙子,那我怎樣能找到你們?”
淑玉低聲歎了口氣道:“正午陽光最強的時候,我們會在河塘邊等候你。你每天正午都來,我會為你驅魔。”
錢可光應了一聲,朝桃林外奔去。
舞娘躲在桃樹下,見淑玉和夜叉都施了法,要想欺進錢可光,就會變成煙灰,從此不在世上出現。舞娘心裏恨恨地道:“別以為你們施了法術,我就沒辦法讓他和我在一起了,我一樣還會讓他回到我身邊。我不害他,你們卻把我當成像那些妖精一樣。”
舞娘瞪了淑玉一眼,心想淑玉年輕美貌,似乎看上了錢可光。她這樣一想,忙道:“不好,我要去找他,我要帶他回來。那裏陽氣太重,隻會讓他慢慢老去。”
舞娘忖罷,身子一飄,穿過幾株桃樹,便朝桃林外奔去。
她隱約見錢可光走在前麵,正想伸手拍他,忽見那人轉頭回望,嚇得舞娘連連隱身。她抽了口涼氣,拍拍胸脯,原來走在前麵的,不是別人,正是知州大人。她雖知他是狐妖,但沒想到他還會來河塘,更沒想到他和桃林裏的狐妖,還私下相通。轉過幾個胡同,舞娘看清了錢可光的身影。
才沒出來半個時辰,他便到客棧裏喝得爛醉如泥。酒店的老板見他回來,也不為難他,照常讓他喝酒。他敢包庇朝廷的欽犯,便有辦法將錢可光隱藏。
舞娘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心道:“死呆子,死在目前,你還在那喝酒,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舞娘歎完氣,晃身來到他的跟前。隻覺他的全身,金光四射,她根本不能進身,隻得退了幾步。暗恨道:“兩個騷蹄子,真還有兩下子,竟敢在我喜歡的人身上施法。看我怎樣給你毀掉,帶他回去。”
舞娘正忖間,忽聽一人朝錢可光奔來。舞娘閃身到一間隱蔽的屋子前,見那人是錢捕頭。舞娘疑惑地道:“錢捕頭怎麼會跟著他?”
猛見錢捕頭將錢可光拉著,轉了幾個彎,兩人便不知去向。舞娘冷哼一聲,飄身上屋,她的身影,在月影下,顯得苗條婀娜,令人羨慕。踩著瓦楞,四下尋找,不見錢可光的身影。舞娘沉吟道:“錢捕頭不過一個京城名捕,速度比我還快?”
遲疑間,忽聽瓦楞上一聲輕響,舞娘四下一望,卻不見人影。她囁嚅著,朝腳下望了一眼,忽見知州的身影一閃,飄身上屋來。舞娘嬌喝一聲,桃花飛舞,朝知州攻去。
知州長嘯一聲,一個鷂子翻身,也翻到瓦楞上,雙手一抓,朝舞娘抓來一爪。舞娘見他出招狠辣,也不硬碰。她的手,微微一合,使出一招天女散花,朝知州的全身罩去。知州見她全力攻自己的全身,不禁冷笑一聲,拍打著瓦麵,將屋瓦卷起,朝舞娘擊去。舞娘怕他的內力深厚,慌忙一閃,退出十餘步。
知州見舞娘害怕他的招式,不禁以退為進,也退出幾招,雙手向外一吐,隨即一收,屋瓦怦怦作響。霎時雞犬不鳴,兩人在屋頂,大戰一場。知州心想,舞娘果然有兩下子,竟然能接我數十百招,能將她據為己有,以後行事,也自然順利得多。便收手朝她低喝道:“小妮子,從了我,以後吃香的,喝辣的,什麼都有。”
舞娘冷笑一聲道:“鬼和妖,勢不兩立,我會與你狼狽為奸?況且你們迷惑人心智,所做的都為三界不齒之事,我會與你們為伍?”
知州咆哮一聲,大笑道:“你看看,整個酒鎮,都是我狐妖家族居長,誰敢違背我們的意思?你不過一個孤魂,遊離於此,無依無靠,我對你格外開恩,才想收你做個小妾,卻沒想到你竟然敢拒絕我?”
知州說罷,雙手一揚,朝舞娘攻出一招披星戴月。舞娘見他出招比先前狠辣,旨在一掌將她震碎,灰飛煙滅。舞娘看在眼裏,也不多說,將全身一抖,花瓣飄飛,化去知州掀來一掌之力,再雙手出擊,彩帶一飄,朝知州的右臂打去。知州見她出招快捷,冷喝一聲,將手外翻,撲出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