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見秀帕正是當日曾可光在梨園裏拾的那張,不禁心裏疑惑,公子送它給我幹嘛?我拿著它,又有什麼用處?小玉隻得伸手接了,揣入懷中。
小玉謝了曾可光,又讓他看看孩子,曾可光坐了一陣,便來與小玉求歡。小玉見孩子在這裏,極不情願。朝曾可光道:“公子晚上再來,等孩子熟睡了,我們才好行事。”
曾可光朝屋外望了一眼,低聲道:“你知道廂房那位,凶惡得很,我晚上哪裏敢來?現在正是時候,咱們可以盡情玩樂。”
小玉不得已,朝孩子望了一眼,心想那麼長時間他都沒親熱過自己,今天想起,和他親熱一番,也是應該的。小玉見他來抱自己,便把孩子移開,嚶嚀著,曾可光將那粉腸送入小玉的桃源,隻覺流水外泄,不須臾便收住堅槍,抽身走出了房門。
小玉意猶未盡,朝曾可光道:“公子,要有時間,你常來看我。”
曾可光嗯了一聲,朝廂房走去。小玉望了望孩子,見他睜大眼睛望著自己,慌忙穿好衣服,梳洗一番。卻在這時,孩子哇哇的哭了起來。小玉忙來哄著孩子,卻聽夫人走進來的聲音道:“小玉,孩子哭了,怎麼不哄哄?”
小玉慌忙又穿了一番,應了一聲道:“夫人,我正在哄他呢。”
夫人走了進來,聞得梨花的香味,朝小玉道:“小玉,你最近用了什麼脂粉,這麼香梨花的味道?”
小玉四處聞了聞,也覺得梨花的香味正濃,朝夫人道:“夫人,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才公子來了一趟,香風四溢,確實讓人喜歡。”
夫人沉吟道:“一定是公子又去梨園了,不長進的東西,你先坐著,我到廂房上去問問他。”
小玉忙拉著夫人的手道:“夫人,公子一直在家,不曾去那地方。你要是上去一問,不又惹得薑小娥大吵大鬧,反倒不好了。”
夫人點點頭,抱起孩子,哄他睡覺。夫人見孩子睡了,才朝小玉道:“小玉,你算是個識大體的人,公子來看你一眼,也算是應該的。要是公子以後再來,你可要勸著他些,不要讓他再迷戀薑小娥了。今年的鄉試,看他那樣子,也是不去的了。以前好好的一個孩子,自從去了梨園,就變成這樣子。”
小玉忙安慰夫人道:“夫人,您也不要太擔心,公子遲早有一天會好起來的。我相信以後,他也不會這樣迷戀一個人的。隻是現在他還想不通,等他大些,他就會顧家了,也會體會到您的感受。”
夫人望著小玉,想起當年的自己,也是逆來順受,才被曾大富扶正。要是像其他幾個那樣,一天爭來爭去,恐怕也不會有今天的好日子過。雖然曾府變得荒蕪了,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夫人想著想著,便朝屋裏去了。想起當年的曾大富,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也十一年了。再過幾天,就是整整十二年。夫人望著窗外,望著窗外的樹木,都比從前高大。要是他在陰間,能看到今天的景狀,不知他是悲傷,還是歡喜。
夫人突然又恨起曾大富來,想著他為了薑小娥,而斷送了自己性命,而如今,他的兒子,同樣迷戀著這隻狐妖。夫人歎了口氣,心想這都是命運使然,自己根本無法改變。就算天天敦促,曾可光還是會到梨園去。
夫人想了半天,迷迷糊糊的便睡了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聽得小玉屋裏孩子的哭聲,便走去叫小玉,卻不見小玉的影子。
夫人一驚,慌忙抱起孩子,在那哄他。又叫醒曾可光和薑小娥,讓他們一起去找。薑小娥是個有心之人,冷笑一聲道:“一定是那小賤人耐不住寂寞,去外麵偷漢子去了。”
夫人聽她說得難聽,喝住她道:“小玉不是那樣的人,不得胡說。”
薑小娥冷哼一聲道:“是不是那樣的人,去找到了便知道了。咱們出去找找,深更半夜的,她能到哪裏去?”
夫人忖了忖,朝曾可光道:“兒子,小玉平時會到哪裏去?”
曾可光摸著頭,忖了忖道:“聽兩個婢女說最近小玉深夜愛往梨園去,不如我們去梨園找找,說不定她在梨園。”
夫人一想,今天去她屋裏,有股梨花的香味,一定是她去了那裏,說成是公子去過她屋裏,我險些還被她蒙騙了。夫人忖罷,朝兩人道:“你們去叫婢女,讓她們跟著,到梨園找找。”
薑小娥聽罷,朝曾可光道:“相公,平時叫你去小玉屋裏,你卻不去。你看你,連個女人的心都留不住,以後你還怎麼出去見人?梨園裏的狐妖,時男時女,恐怕現在,她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