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見眾人去了,吩咐壯漢道:“你去曾府走一遭,就說曾公子在這裏礙事,讓曾府裏把他傳回去。要是他在這裏,恐怕影響飄香院的生意。”
壯漢應了一聲,便走去了。過不多時,壯漢回來,全身冷汗,爬到閣樓上來見老鴇道:“媽媽,大事不好。曾府裏不敢要傳曾公子,還要將姑娘傳去。”
老鴇一驚,朝壯漢道:“這可是我們的搖錢樹,要是沒了姑娘,整個飄香院上下,就會喝西北風。我這把老骨頭,也不能在京城久呆了。”
壯漢歎息一聲才,朝老鴇道:“媽媽,曾府裏要傳人,我們可有什麼辦法?如今這事,隻有通知錢府,或許能將兩人留下。與其讓曾公子和姑娘離去,不如往錢府走一遭,或許能將兩人留下。”
老鴇忖了忖,朝壯漢道:“咱們飄香院,可是曾府的地盤,沒有曾府罩著,我們也沒法在此立足。”
壯漢低聲在老鴇耳朵旁說了幾句,老鴇會意,高興地朝壯漢道:“你快去錢府走一遭,這件事照你說的去辦。”
老鴇見曾可光還在台上,朝曾可光道:“死呆子,你還賴在這裏,曾府裏就要傳你回去,你要不離開?”
曾可光仰頭望著舞娘的屋子,微微一笑道:“娘子一天不出來,我就在這裏守一天,她一輩子不出來,我就在這裏一輩子。”
老鴇聽罷,搖了搖頭,心想你不走,我這裏也不能做生意。如今我隻有狠心一點,找幾個打手,送你一程。
老鴇忖罷,朝閣樓下的衛士,伸手一招。但見走上來五六個打手,伸手架住曾可光,便往樓下拖去。曾可光掙紮道:“你們想幹什麼?”
先生本見天色還早,便出去給曾可光準備飯菜,卻沒想到老鴇會派人將他架走。等他回來的時候,也不知曾可光的去向。先生忙問老鴇,老鴇搖頭道:“不知公子去處,想必見不到娘子,心灰意冷,也離開了這裏。”
先生心想,憑公子的心性,他是不會輕易離開的。他離開了這裏,一定出什麼事了。先生想到此節,慌忙朝錢府奔去。他把這話告訴侍童,侍童拍著大腿道:“你離開多大一會?”
先生將他出去給公子備辦酒菜一節說了,侍童沉吟道:“一定離開不遠,你先回飄香院,我這裏帶著一幹人,四處找找。”
先生回到飄香院,便見曾府裏來人,傳下牌照,要帶曾公子和舞娘到府裏去。老鴇見曾府裏的人到來,忙迎接上去,朝曾府裏的衛士道:“各位官爺,姑娘尚在這裏,可曾公子,奴家去不知去向。”
幾名衛士朝四周望了一眼,對老鴇道:“我們要是見不著曾公子,回去可不好向府裏交代。老媽媽,你就體諒體諒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將公子的行蹤,告訴我們,我們也好派人去找。”
老鴇沉吟半晌,朝衛士道:“我見他出了這門,便往錢府裏去了。”
衛士們一聽,心想錢府裏的人,剛在門前和府裏的人打了起來,老爺前往錢府,找錢老爺理論。怎麼曾公子,既是老爺的胞弟,還往錢府裏去呢?
衛士們不解,朝老鴇道:“既然姑娘在此,那我們就先把姑娘帶回去,等府裏傳出話來,再去尋找公子。”
老鴇連連點頭道:“官爺們去了,可要多給奴家美言幾句,否則奴家的一條小命,就要不保。沒有看好公子,奴家這心裏,也七上八下的。”
眾衛士一聽,又勸解老鴇一番。老鴇見眾人押著舞娘去了,心裏才稍稍放心。先生見著眾人押走舞娘,暗自跺腳道:“侍童到這時候,為何都還不來,曾府裏要是把人帶走,那以後要到曾府要人,可就不易了。”
正惱間,但見侍童,帶著一幹人等,從側麵小巷奔來。先生慌忙走出,朝侍童道:“你來得正好,曾府裏想帶走舞娘。”
侍童冷笑一聲,伸手一招,命令侍衛,朝曾府裏的衛士圍攻過去。曾府裏的衛士見錢府的人圍了過來,拔刀護住舞娘,當先一人,朝侍童喝道:“曾府裏要傳的人,錢府也敢阻擋?兄弟們,咱們上。”
曾府裏的衛士仗著在自己家門口,有那麼多人在府裏,隻要吆喝一聲,都會出來。心裏不怕錢府的人,都耀武揚威,怒目望著錢府裏來的人。
侍童見狀,仰頭大笑一聲道:“錢府裏想要的人,曾府裏不得不給。現在曾府裏的老爺,還正在錢府和咱們老爺理論,你們就在這裏鬧事,想必是不把曾老爺放在眼裏。想要帶走姑娘,也不問問錢府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