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管家領了二老爺的意旨,悄悄來到錢府,飄身馳上屋頂。但見朦朧一派屋宇,橫立在山坳之下。幾處小山,將錢府夾住,形成包圍之勢。
陸管家守在屋簷的棱角上,朝錢府裏望了一眼。隻見眾人,在給錢老爺梳洗。陸管家冷哼一聲,心想你再怎麼裝,也逃不出我的法眼。那日沒看清,中了你們的計。今晚我再讓你死一次,看你往哪裏逃?
陸管家沉吟半晌,眼睛裏爆出凶光。他在屋頂上呆了良久,直到月亮升起來,才朝錢老爺的住處馳去。他見眾人都回房休息了,揭開屋瓦,隻見錢老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又到蕘三通和錢世友的房間望了一眼,見兩人都沒有睡,還在那討論白天發生的事情。
陸管家冷笑一聲,飄身馳回錢老爺的屋頂。隻見他將手一伸,袖出幾枚暗器,朝錢老爺的床上打去。但聽嗖嗖幾聲,暗器馳入,陸管家心裏大喜,朝遠處望去。正當此時,忽聽屋裏一聲嬌喝,嚇得陸管家將身子一縱,正想馳出錢府,卻驚動了錢府裏的蕘三通和錢世友。
兩人馳上屋頂,將陸管家攔住,冷喝一聲道:“原來是你,真是你害的老爺?”
兩人話音才落,便朝陸管家攻了過來。陸管家雙手一舞,冷哼一聲,朝兩人分襲一掌。兩人見他掌影如雲,不敢硬攻,隻得飄身一退,躲過陸管家一招。兩人身子才閃過,便見陸管家飄身馳來,朝錢世友的脖子上抓去。錢世友不敢怠慢,慌忙一閃,見陸管家的手,抓在瓦楞上,帶起一片片屋瓦,朝他飛來。
錢世友退後幾步,將馳來的瓦片踢出,朝陸管家射去。陸管家見兩人同時出招攻來,身子一矮,躲過蕘三通揮來的一拳。他又將雙手抱住瓦楞,身子朝屋簷下一甩,躲過瓦片。兩人連攻陸管家數十招,都被陸管家閃過。
兩人對視一眼,知無法對付陸管家,正想放他走,卻聽嬌喝聲再起,一柄青劍,朝天空馳來,直攻陸管家。兩人朝青劍望了一眼,見是黑衣女子,忙朝她道:“夜叉仙子,多謝你出手相助。”
夜叉冷哼一聲,不理兩人,長劍一掃,朝陸管家的腹部刺去。陸管家見她劍法比在酒鎮時純熟了許多,不敢伸手去抓她的長劍,長嘯一聲,飄身退出數步。夜叉見他要溜,慌忙趕上,斜刺一劍,恰好堵住陸管家的退路。
蕘三通見夜叉的長劍堵住陸管家,慌忙拍出一掌,朝陸管家襲去。陸管家聞得風聲,連連閃躲。但見他雙掌一齊拍出,朝蕘三通揮去,但聽蕘三通一聲悶哼,跌落瓦楞。夜叉見狀,長劍一掃,朝錢世友暴喝一聲道:“還不去救你的師兄?”
錢世友本想出招對付陸管家,聽得此言,慌忙朝蕘三通落下的方向馳去。陸管家見蕘三通受了重傷,不禁撚須大笑道:“夜叉仙子,現在隻有你我二人,也該一決雌雄了。”
夜叉仙子冷哼一聲,朝陸管家爆出凶光道:“你暗中殺害我的姐姐,今夜就是報仇之時。”
錢府裏的人,聽得打鬥之聲,慌忙走出屋子,朝天空一望,漆黑一片,不見月色。眾人都大驚道:“天空又黑,不是是否狐妖作怪?”
眾人歎了一回,都不敢走出屋門來望。
錢世友扶起蕘三通,讓他到屋裏休息,沉聲問道:“大師兄,你有沒有事?”
蕘三通臉色慘白,捂著胸口道:“師弟,我沒事,你快去對付陸管家,別讓他溜了。夜叉仙子雖武功蓋世,卻也隻能和陸管家打成平手。”
錢世友沉吟道:“可是我看大師兄臉色不對,怕你出事。要不我替你運功療傷?”
蕘三通擺擺手,慌忙盤膝而坐,將雙手運力,猛地往外一推,哇地吐出一口鮮血。他睜眼見錢世友還沒馳出,慌道:“師弟,你再不走,就讓陸管家溜了。”
錢世友不忍地看了蕘三通一眼,馳上屋頂。此時伸手不見五指,隱隱能見夜叉仙子舞動的青劍,在隨著一股力道起舞。錢世友心想幫不了夜叉仙子,隻得馳回屋子。他晃眼一看,見蕘三通倒在地板上,慌忙將他扶住道:“大師兄,你可要挺住,千萬不要嚇我。”
蕘三通睜開眼,氣息微弱地道:“師弟,你怎麼不去幫夜叉仙子?”
錢世友將天空中什麼也看不見說了一遍,隻見蕘三通眼皮一翻,全身冰涼。嚇得錢世友慌道:“大師兄,你可不能離我而去。”
錢世友猛地雙掌運力,朝蕘三通的身上,注入二成內力。蕘三通慢慢醒來,朝錢世友道:“師弟,沒有用的,除非師父到來,否則我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