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勸了會舞娘,見沒多大事,便走出舞娘的屋子。老鴇怕錢世友和舞娘她爹去曾府找曾公子,親自到曾府去,將此事告訴曾老爺。
曾老爺剛回來坐定,便見陸管家進來,在他的耳旁低聲說了幾句。曾老爺一撚胡須,朝陸管家道:“你讓她進來,看她怎麼說?要是說得合適,陸管家便去把那老頭解決了。咱們曾府,和那老頭,水火不容。”
二老爺聽罷,朝曾老爺道:“大哥,難道是錢捕頭回來了?”
曾老爺望著窗外,眼睛裏遊絲一閃,心裏焦灼地道:“錢捕頭回來,那可是曾府的大患。咱們曾府裏,都不能讓錢捕頭進入。”
剛一說罷,但聽一個笑聲,從屋外傳來。曾老爺一聽,嚇得三魂少了兩魂,朝二老爺道:“聽這蒼勁的聲音,一定是他來了。”
曾老爺和二老爺同時大吃一驚,二老爺朝曾老爺道:“快去通知三弟,讓他躲起來。他初來京都,不知京城裏的世事,有的事不該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為好。”
曾老爺朝陸管家望了一眼道:“你去告訴老鴇,就說錢捕頭真的來了。再去找三公子,帶他去安全的地方。”
陸管家一聽,心想此刻有了機會。隻要錢府裏的人找他兩兄弟,就可找個借口,將曾可光殺死,再傳言是錢府裏的人下的手。陸管家忖罷,連連點頭,應了一聲,便出去了。曾老爺見陸管家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凶光,朝二老爺低聲道:“你去盯著陸管家,我看他的眼神不對。這裏有我,我相信錢捕頭不會對我無禮。”
二老爺應聲而起,朝屋外馳去。遇著錢捕頭,朝錢捕頭一禮,便離去了。錢捕頭走進屋子,撚須大笑道:“曾老爺不想本捕頭來此,本捕頭卻令曾老爺大失所望了。”
曾老爺臉上露出笑容,緩緩站起身,抱拳朝錢捕頭大笑道:“錢捕頭乃京城第一名捕,來到曾府,可謂榮幸之至。錢捕頭,請上座。”
錢捕頭走到座位旁,身子一沉,猛地坐了下去。曾老爺又命侍女看茶,錢捕頭端起要喝,錢世友阻住道:“師父,讓徒弟先喝。”
錢捕頭望著曾老爺,見他眼色不變,大笑道:“徒弟,這裏是曾府,曾老爺又怎會?”
曾老爺躬身朝錢捕頭道:“還是錢老爺子有見識,像那種見識短的人,才總想著害人。錢老爺子,請放心的喝。要是您不放心,我先喝一碗。”
曾老爺說完,便讓侍女也倒了一碗,咕咚一聲喝了下去。錢捕頭朝錢世友望了一眼,見他神色凝重,猛地端起茶碗,一飲而盡。錢捕頭哪怕知裏麵有毒藥,他也得喝下去。
錢捕頭喝完,隻覺肚腹裏難受,便暗自運力,將毒朝手掌裏逼出。錢捕頭冷哼一聲,暗想曾老爺果然不安好心。要是別人,早遭了他的毒手了。
錢捕頭朝曾府的座位上望了一眼,身子滑下,蹲在地上。嚇得錢世友慌忙道:“師父,您……,您……。”
曾老爺見狀,怒喝一聲道:“來人,給我把兩人抓起來。”
錢世友指著曾老爺,身子一閃,趕上他,正想出招將曾老爺抓住,卻沒想閃出一白衣公子,將他抵住。錢世友暴喝一聲,朝白衣公子虛晃兩招,便朝曾老爺追去。曾老爺見他追來,身子一晃,鑽到長廊裏,幾個閃身,不見人影。錢世友不敢窮追,慌忙來尋錢捕頭,卻不見了他的蹤影。
錢世友大駭,嚇得四處亂走,將曾府裏的東西,都翻了個底朝天,竟找不到錢捕頭。錢世友怒喝一聲,迎上趕來的白衣公子,隻幾下,便打得白衣公子連連後退。錢世友見他朝梨園方向退去,也不敢窮追,身子一閃,飄身上屋,朝曾府外馳去。
錢世友心想,我和師父在曾府失散,回到錢府,我該怎麼向錢老爺說起?如今師兄又得了內傷,師父不在,怎能替他療傷?
錢世友歎息一聲,馳出曾府,回到錢府。來到蕘三通住的屋子,見他醒來,慌忙問道:“大師兄,你現在咋樣了?”
蕘三通淡淡一笑,朝錢世友道:“我沒事,隻是讓你們記掛,我心裏倒有幾分不忍。師父沒和你一起回來?他老人家就那樣,不願在錢府裏呆。”
錢世友眼神一黯,朝蕘三通道:“是啊,師父就那樣。你好好養傷,等傷好了,我帶你去見師父。”
蕘三通略略的點頭,便又躺下休息去了。錢世友來到錢老爺的房中,將錢捕頭在曾府失蹤的事說了一遍。錢老爺焦慮道:“家父一定中了曾老爺下的毒,當時你不在房中,還有什麼人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