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罷三公主的話,又見黎捕頭堵住洞口,知退無可退,逃無可逃,隻得出招硬戰。曾可光見白衣公子,飄身來奪羊皮,猛地伸手一撕,將羊皮撕掉一塊。黎捕頭見狀,圓瞪雙眼,朝曾可光的脖子掐來。
舞娘怕曾可光有失,慌忙一閃,馳了過去。猛地朝黎捕頭拍出一掌,卻見黎捕頭身子一抖,飄身抓住曾可光的脖子,猛地捏去。嚇得舞娘怪叫一聲,喝道:“放下他。”
黎捕頭看也不看舞娘一眼,他的手,猛地一緊,將曾可光的脖子捏得脆響。但聽三公主喝聲道:“不可捏死他,本公主要留著,好好享用。”
黎捕頭應了一聲,將曾可光隨手一扔,便見不少的僵屍,將他押了起來。三公主微微一笑,走到曾可光跟前,伸出一個手指,輕輕的在他的下巴上一摸,不禁仰頭大笑,斜眼望著舞娘。
曾可光見自己被擒,朝舞娘道:“娘子快走,再不走也會被他們抓住。”
舞娘搖搖頭,朝曾可光幽幽的道:“相公,有你在這裏,就算到了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我都不怕。但你要讓我獨自離去,卻是萬萬不能。”
曾可光望著舞娘,心裏一涼。她要是此刻不走,兩人都會被抓住,到時都會被三公主挫骨揚灰。曾可光暴吼一聲,朝舞娘道:“娘子,你快離開。你出去,才能告訴錢捕頭他們,讓他們早做準備。”
但聽白衣公子冷笑一聲道:“錢捕頭,那老頭還以為我傻,在錢塘的官府,到處搜查我的下落。他搜查不到,恐怕也會變成幹屍。”
兩人聽罷,心下大駭,錢捕頭要是被藥水侵蝕,那天底下,還有誰能收服他們?兩人不禁相視一眼,都默默的搖頭。曾可光讓舞娘出去,可舞娘不願,但聽得此言一出,舞娘真的想離開這裏。隻要曾可光沒有危險,她一定要將此事告訴錢捕頭。
舞娘朝曾可光望了一眼,略略點頭,身子一旋,閃過黎捕頭。三公主見她要逃,冷喝一聲,朝黎捕頭下令道:“黎捕頭,本公主命令你,速去捉拿舞娘。”
黎捕頭抱拳應了一聲,將雙掌一對,發出咚咚的聲響。舞娘見他追來,冷笑一聲,將雙掌朝他一對,卻見黎捕頭,並不害怕她,不退反進,朝她追來。舞娘劈倒幾名僵屍,慌忙奔去,來到洞口,卻見船家帶著曾府裏的差役,守候在那裏。舞娘暴喝一聲,朝船家道:“快帶著他們走。”
船家伸手指了指地上的紅布,舞娘擺手道:“紅布對三公主和僵屍或許還有用,但對黎捕頭,卻什麼用都沒有。”
船家一聽,慌忙喝退眾人,身子一溜,朝山石裏鑽去。黎捕頭追來,見船家奔到山石裏,自己身子高大,卻不能追趕,猛地將手朝山石上一拍,但見山石,頓時像摧灰一般,朝不遠處飛去。嚇得船家,連連閃躲。
舞娘見狀,奔到船家身邊,朝他低聲道:“你帶著眾人,快些離開這裏,準備狗血,想必他怕狗血,便會回到洞裏。你出去後,將此事告訴錢捕頭,讓他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也不要再去各處征兵。”
船家聽罷,朝舞娘點點頭,知道洞內情況緊急,喝令眾人,朝梨園外馳出。船家馳到梨園,見草屋裏四下無人,喝令眾人,放火大燒一陣,來到曾府,隻見二老爺,坐在屋裏,和他的娘子在那閑話。
船家朝他的娘子瞪了一眼,吩咐差役,將他娘子綁起來,送到夫人麵前。船家一麵發落二老爺的娘子,一麵派人去尋找錢捕頭。二老爺嚇得哆嗦道:“船家,娘子和我在一起已那麼多年,求你網開一麵。”
船家冷笑一聲道:“我此時要是放了她,日後曾府,恐怕就會變成僵屍的天下。不過在處置她之前,倒可以讓你們再說說話。”
二老爺望著船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但見他的娘子,冷冷地望著他,嘴裏露出不屑的眼神。夫人見狀,朝船家使了個眼色,卻見二老爺的娘子,朝二老爺撲來。船家嚇得將手一格,朝二老爺的娘子一擋,忙將一件紅布衣服,朝她罩去。
但聽噗通一聲,倒下一人,眾人一看,見二老爺的娘子,瞬間變成僵屍,都嚇得向屋外退去。船家搖搖頭,扶起二老爺,淡淡地道:“你對她有情,她卻對你無情。就算到死的時候,她還是想將你帶走。”
二老爺歎息一聲,回想起當年的情景。在那個冰雪漫天的叢林裏,和眾人走散,二老爺晃眼便見一少女,在雪地裏掙紮。二老爺跑到她的跟前,誰知後來,卻成了自己的娘子。二老爺也沒想到,她竟是京城大臣的女兒,如意娶得了千金。對她也很好,卻總見她的臉上,帶著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