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捕頭見他撲來,招式甚猛,比在錢塘時,功力不知增加了數十倍。錢捕頭大駭,身子一沉,晃過一招,怒喝一聲,將布袋一展,朝白衣公子吸去。三公主害怕白衣公子被吸走,嬌喝一聲,命令白衣公子回撤。白衣公子不敢違拗,隻得撤回。
眾人見狀,都知白衣公子的功力,遠在錢捕頭之上。蕘三通和錢世友對望一眼,朝錢捕頭道:“師父,咱們不可硬攻,否則就中了他們的奸計。”
一句話才罷,便聽一聲巨喝,錢捕頭朝眾人喝道:“大家小心,聽這聲音,內力雄厚。想必就是真正的國舅出現了,他此時出現,正合我意。”
眾人一聽是國舅,都嚇得雙腿一顫。隻有國舅,才能發出這樣恐懼的聲音。他不好好在皇宮裏呆著,呆在這裏幹什麼?眾人心裏這麼想,就連錢捕頭也疑惑地道:“國舅不在皇宮裏,原來常年呆在這種地方。有此好的景致,看來他真什麼也不害怕了。隻是白衣公子,明明死在了錢塘的後洞裏,怎麼又在這裏出現?難道錢塘的白衣公子,被二老爺搶救了出來?”
錢捕頭回憶著當時的情景,白衣公子死在了洞內,最後大火燒起來,他也沒有出來,就連斷橋,他都很難通過,到底是誰救了他?一連竄的疑問,讓錢捕頭無法想通。錢捕頭望著白衣公子,怒喝一聲道:“錢塘沒讓你灰飛煙滅,卻想不到你會來到這種地方。”
白衣公子仰頭大笑道:“錢捕頭,就算你死,也不會想到我還會來這裏。你當年想必不知道,是誰救了我,是誰帶我離開了寒冰洞。我現在告訴你,也讓你死得瞑目。”
錢世友怒喝一聲,指著白衣公子道:“大言不慚,竟對我師父無禮。”
白衣公子白了錢世友一眼,冷笑一聲道:“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你。當年我是你的手下敗將,今日一會,想必也要給自己掙回一點臉麵。”
白衣公子說罷,不答錢捕頭的話,便朝錢世友攻來。錢世友將紅布衫一閃,朝白衣公子的眼前晃了晃,嚇得白衣公子,連連後退。錢捕頭和白衣公子打,卻沒想紅布衫全部露出來。他帶著老公公,也不能將紅布衫露出來。白衣公子以為自己得了便宜,此時見錢世友的紅布衫晃動,慌忙退了回去。
洞內的喝聲,此時才接近眾人。錢捕頭聽罷,將紅布衫亮出,朝眾人道:“大家小心,都將紅布衫露出來。”
錢捕頭害怕老公公怕紅布衫,忙將他站的左手邊的紅布衫擋住。老公公沒見到他身旁的紅布衫,也便不害怕。錢捕頭冷笑一聲,朝眾人道:“咱們飄出洞外,不得逗留。”
他一手帶著舞娘,一手帶著老公公,飄身馳出。三公主和白衣公子,怔怔的望著眾人,朝洞外馳去。等到長喝聲的人影來到之時,眾人也馳出了內洞。
錢捕頭來到洞外,朝錢世友和蕘三通歎息一聲道:“可惜沒有見到國舅爺,要是見到他,就可看清他的真麵目,直接到皇宮裏搜尋一番。”
錢世友和蕘三通道:“師父,那您帶著他們走,我兩再去洞內打探一番。”
錢捕頭搖搖頭道:“他們知道我們進過洞,恐怕也有防備,咱們不能進去,進去就上了他們的當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給老公公找個安全的地方,讓他們找不到。”
眾人邊走,邊馳出深山。來到平地上,錢捕頭放眼四望,朝眾人道:“咱們從這裏回京城,想必需要三日的時間。在這三日裏,洞內的僵屍,恐怕會找來。老公公也害怕被竇府裏的人找著,我想了想,讓老公公和舞娘隨著我去酒鎮的南山,你們倆回皇城。”
錢世友和蕘三通對望了一眼道:“師父,那竇磊旺怎麼辦?京城裏,隻要曾府找到了舞娘和竇磊旺兩人,毀掉兩人的真身,想必世間,就變成曾府的天下了。”
錢捕頭歎了歎,朝兩人道:“但舞娘,絕對不能讓他們找到。他們找到了舞娘,就再無法救出竇磊旺了。”
錢世友和蕘三通歎息一聲道:“那我們回京城,師父往南山去一趟。可不知南山那麵,是否安全?”
錢捕頭撚須忖了忖道:“南山是當年舞娘所居之所,想必安全。在目前看來,那裏是三界裏無人敢管的地方。到了那裏,都是和平和諧的,沒人敢打那裏的主意。”
兩人對望了一眼,朝錢捕頭又道:“可是一路危險,我們還是一同到南山,再折回京城,方保兩人,萬無一失。”
錢捕頭搖搖頭道:“這樣目標太大,你們快些回京城去,免得曾府懷疑。回到京城,你們便聯合竇府,尋找竇磊旺,不得有誤。”
兩人還想再爭,同錢捕頭一起去南山,可聽得錢捕頭此言一出,便不好再多說了。錢捕頭見兩人不再多說,心裏才想,我此次去,不但是帶他們兩人去,還要為船家治病。曾府裏給他浸泡了屍毒藥水,可有我注入的內力相抗,暫時無法浸入他的身體。他們想讓活人浸泡藥水,變成僵屍,可見心腸之歹毒,令人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