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爺坐在龍椅上,望著殿堂裏的眾大臣,得意的狂笑。這是自他舉事一來,第一次成功,第一次登上寶座。坐在這裏,可以俯視天下群臣,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以成為萬人之上的決策者。他坐到這裏,沒人敢多說一句,也沒人敢觸怒於他。就連他自己的親兄弟二老爺,雖被封為平王,卻也不敢多言多語。
曾老爺望著群臣,望著一幹僵屍,朝國舅道:“國舅勞苦功高,當居要職,朕今命你為左右丞相。平王也有功於社稷,都督中外軍事。”
國舅、平王領命,帶著一幹僵屍,收買民心,大有一統江山之勢。且說船家和郭長發、五人保著聖上,出了午門,來到皇城。一幹僵屍,將眾人攔住,不得出城。眾人隻得折回,來到錢府,卻見錢府裏,也人去樓空,毫無人影。郭長發檢點帶去的一百人,也一個不剩。
聖上見隻有幾人,要是奔投齊王,恐怕齊王又不願接納,暗自納悶。過不多時,卻見錢世友單騎奔來見駕,聖上慌忙扶起,朝他道:“錢府裏所有的人,到什麼地方去了?”
錢世友慌忙道:“啟奏聖上,所有的人,都到曾府地牢裏去了。地牢裏的僵屍,盡數出來,如今裏麵,直通遠處的青山綠水。曾府裏的人,想都想不到,我會讓他們從那裏出去。”
錢世友說完,朝郭長發道:“二師兄,你帶著幾位師兄,先到地牢避一避。船家和我,帶著聖上,從城牆出去。”
郭長發一愣,朝錢世友望了一眼,沉吟道:“師弟,隻有你二人去,恐怕有危險。聖上安危,關係社稷江山,如今曾老爺在皇宮稱帝,弄得人心惶惶,咱們可不能再出任何事了。”
錢世友朝眾人望了一眼,沉聲道:“你們聽我號令,絕對沒錯。要是聖上有什麼危險,我錢世友,第一個鞠躬盡瘁。”
錢世友說罷,朝船家瞟了一眼,帶著聖上,撲上城樓。郭長發見狀,慌忙領著其餘五師弟,將三人送到城上,朝各處望了一眼,隻見三公主,領著一隊僵屍,前來捉拿聖上。五人抵擋了一陣,抵敵不住,朝曾府地牢退去。
錢世友帶著聖上,朝城樓馳下,隻見船家,翻身將一粒鐵彈,射向撲來的僵屍,也隨著兩人,朝城外而去。城樓的守兵,將此事飛報皇宮。曾老爺大怒,想問罪城樓的僵屍,但知道他們都拚盡了全身之力,守衛皇城。再降罪於他們,恐怕有失民心,隨即命他們死守城樓。
錢世友見無追兵,才心下定了定道:“咱們先到密林裏休息一番,等到齊王到來。齊王一到,城內的僵屍,想必就會變成幹屍。”
聖上聽罷,歎息一聲道:“曾姓一族,害死多少兵士,國內空虛,恐怕別國虎視眈眈,正想來攻。倘若這次僥幸獲勝,朕一定將國庫裏一半的稅收,用於黎民。”
船家微微點頭,朝聖上道:“聖上應該慎用大臣,而不光顧及黎民百姓。有了好的股肱大臣,方能讓黎民百姓過上好日子。聖上一番好意,要是大臣們陽奉陰違,恐怕就很難做到上下一心了。上下不一心,恐怕還是會弄得怨聲載道。”
聖上聽言,連連點頭,暗想這些年,用了一些什麼樣的人,心裏清楚。可就是很難平衡各方的勢力,要是能將各人的勢力均衡,想必便能控製眾人。
聖上望著錢世友,見他不說話,不禁疑惑,問他道:“竇磊旺和舞娘,是否還在皇城內?”
錢世友淡淡一笑道:“我早已將兩人送出了京城,隻是兩人現在不能讓曾老爺找著。他現在是偽天子,四處搜查兩人的下落。他要找到兩人,將兩人殺死,才能穩固江山。倘若兩人被他找著,即使有齊王勤王,也很難收服僵屍,更難控製皇城了。”
聖上一聽,心想朕的江山,到頭來卻掌握在兩個人的手裏。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聖上仰頭望著天,心想朕無大過,老天為何如此對朕?
錢世友看出聖上歎息,朝他道:“聖上不用擔憂,自古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都不得好死。此次妖孽作亂,想必也不能久長。僵屍逆天而行,自會遭天譴。我等盡心盡力,一定為聖上效忠。”
三人說著話,聽得一聲梆子響,閃出一隊人馬,嚇得三人已顫。錢世友擋在聖上麵前,怒喝一聲道:“來者何人?”
眾兵士朝三人望了一眼,喝聲道:“我等奉齊王之命,前來探哨。”
當下幾名兵士,朝三人怒喝一聲,將他們捆綁起來。錢世友和船家,也不聲張,隻要眾兵士對聖上不利,隨時都可出手救聖上。聖上見眾兵士都是人,便不驚疑。隨著眾兵士,遠遠的便見一大營,上書齊王兩字。
聖上見罷大喜,心想這次,有齊王在此,一定可收服皇宮。錢世友也暗暗的朝船家望了一眼,心想師父計劃周全,才讓齊王按時到達這裏。三人被眾軍士推到帳前,朝帳內報道:“啟稟竇大將軍,在叢林內,抓到三個奸細。”
竇光一聽,喝聲道:“給我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