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內,福全向大玉兒請安,說話間時不時的在屋內瞅來瞅去。大玉兒見福全心不定,笑著說道:“二阿哥這是在找什麼呢?”福全忙搖了搖頭,說道:“不找什麼,不找什麼。”話語間流露著一絲慌亂。
“前些日子不是還張口來討,二阿哥今日怎麼在我這個皇阿奶麵前到客氣起來了。”大玉兒將手中的茶盞放下,打算捉弄捉弄這個老實穩重的孫兒。
“孫兒這不是還不知道她心裏怎麼想的嘛,孫兒怕她……”福全話未完就被大玉兒打斷了。“行了,二阿哥也別在這兒磨蹭了,改明兒皇阿奶跟她說說,好探探她的口風。”大玉兒拍了拍福全扶著她的手。
“老祖宗。”蘇墨爾進門喊了聲。“蘇墨爾,有事你就說吧。”大玉兒轉頭向蘇墨爾說道。
“方才皇後主子派人來說清格格在她那裏,還請老祖宗恩準。”蘇墨爾上前從一旁扶住大玉兒,回稟道。
“這丫頭著實討人喜歡,連這皇後都這般喜歡她。”大玉兒坐下說道。
福全聽了說道:“皇後喜歡她?”蘇墨爾在一旁接下福全的話茬說道:“二阿哥別不信,一會兒到那禦花園裏走一趟不就全看到了。”
福全聽了蘇墨爾德話,忙向大玉兒道:“皇阿奶,孫兒告退了。”“去吧。”大玉兒慈祥地說到。
大玉兒看著福全離去,向蘇墨爾說道:“你瞅著,你這一說清兒在禦花園,這二阿哥可就急急忙忙的去了。”
蘇墨爾說道:“這二阿哥的意思老祖宗難道還不明白嗎?”“怎麼能不明白,這二阿哥早已到了娶親的年紀。像清兒那麼水靈的姑娘有多少家的公子喜歡著,二阿哥如今也是看上她,也是人之常情。”大玉兒說道,話語間略帶幾分顧慮和不安。
蘇墨爾聽出了大玉兒話中的憂慮,說道:“老祖宗在擔心什麼?可是清格格的身世?”
“我這擔心的到不是清兒的身世,隻是這丫頭心裏麵是否對這二阿哥有意到不得知啊。”大玉兒又感慨道:“當年我也就和她那麼大的模樣,遇見了跟著姑姑前去科爾沁的多爾袞。現如今那,我已經老了,多爾袞也都離開這麼多年了。咱們的皇上登基這些年來,我這心裏頭沒安生過一日。先是索尼之死,三大輔臣爭奪首輔之位,後來除鼇拜,咱們的皇上也開始了親政。現在那,皇上削藩意氣風發,咱們這些個旗下的兵力要說真和那些個藩王硬碰硬的開戰,咱可占不了便宜。我這心那,也就為這事老懸乎著。多爾袞怎麼就這麼早早的走了,就不肯再幫幫我。”大玉兒撫平了手中的荷包,深深的歎了口氣。
“老祖宗。”蘇墨爾將大玉兒從悲痛之中拉了回來,輕聲喊道。
“蘇墨爾,我可真是老了,這些日子,我越發的回想起咱們在科爾沁的日子,那時候咱騎馬騎累了就隨地坐下,那時候的日子可舒坦了。”
“老祖宗可不老,老祖宗的那些個小輩們對老祖宗多孝順啊,都期盼著老祖宗能長命千歲呢。”蘇墨爾寬慰著大玉兒。
“人那上了年紀都會去的,哪會真有什麼長命千歲啊。”大玉兒失笑回答道。
“老祖宗,前些日子,清格格求了我件事。”蘇墨爾向大玉兒說道。“清兒?她問了你什麼?”蘇墨爾回答道:“清格格想去惠嬪主子那說說話。”
“那丫頭還怕我不同意嗎,惠嬪按納蘭家的輩分也算是她表姐,去她那也合情理。”大玉兒說道。
景陽宮內,清容與納喇惠兒在一旁閑話。“惠姐姐,你進宮後就沒回府上看過我了。”清容坐在凳子上,邊玩弄著手中的白瓷杯,邊說道。
“我這些年又怎會不想回來,隻是一入宮門深似海,想回來也沒那麼容易。”納喇惠兒將盤中的葡萄從藤上摘下,遞給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