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豔陽高照的天氣照的整個地麵都有幾分幹渴和難耐,地麵上的人們也流下了一滴又一滴的汗,汗水足以打濕地麵。惱人的天氣,使得北京城處在一片燥熱和煩躁中。

納蘭性德和曹寅正騎馬飛奔來到宮門口,下馬,進了宮。

乾清宮裏,玄燁見納蘭性德和曹寅,向梁九功使了個眼色。梁九功向周圍的太監宮女揮了揮手,太監宮女見狀,忙褪了出去,梁九功見太監宮女都出去後,也退了出去,輕輕的關上了門。

納蘭性德和曹寅跪下,說道:“奴才給皇上請安。”

玄燁揮了揮手,說道:“起來吧。”“謝皇上。”納蘭性德和曹寅起身,拱手說道。

玄燁走下書桌,將手中的折子遞給納蘭性德,說道:“你們看看,這折子。”納蘭性德和曹寅互相看了一眼,就打開折子看了起來。

玄燁見兩人看完,說道:“你們可知道這折子是誰上的?”

曹寅看了看納蘭性德,納蘭性德將折子遞還給玄燁,說道:“若是奴才沒有猜錯,這折子乃是遏必隆大人所上。”

玄燁聽了納蘭性德的話,饒有趣味的說:“納蘭到是說說你的理由。”

納蘭性德說道:“這折子裏的話句句深入,勸諫皇上莫要出兵削藩,話語懇切,所憂之事又在情理之中。”

玄燁失笑道:“怎麼納蘭去了一趟江南,也覺得遏必隆的話在情理之中了?”又向曹寅說道:“曹寅,你到說說,此去江南可有什麼收獲?”

曹寅說道:“回皇上的話,奴才此去江南,和納蘭有相同的看法。三藩實力超出了我們的想象,三藩實力雄厚,不容小視。”

玄燁眉宇間略有皺起,但很快又平複過來,說道:“納蘭,依你看呢?”

納蘭性德從神思中回過神來,說道:“三藩之勢,大在雲南,削藩之關鍵在於平西王吳三桂。此人不容小視,此人不是什麼善類,殘暴貪婪,人生之善與惡,無一不在他身上迸發。”

玄燁將手中的折子扔在桌上,說道:“你說的不錯,吳三桂是朕削藩之關鍵,雖說三藩割據,實際上其他兩個藩王也都是跟著吳三桂的眼色行事。眼下之關鍵,朕要先斷了吳三桂的臂膀。”

曹寅心生一計,說道:“皇上大可以先拉攏其他兩藩,不過眼下不適合提出削藩。奴才和納蘭此去江南,看見江南到處布滿了藩王們的兵力。”

玄燁歎了口氣,說道:“看了朕此次派你們去江南還是去對了,三藩實力確實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朕要練足兵力,存積糧草,整頓軍紀,等待時機,到時便可一舉剿滅三藩。”

納蘭性德聽了玄燁的話,知他話非本意,說道:“皇上此話想來非本意吧。”

曹寅聽了納蘭性德的話,也說道:“皇上本意不在用兵,而在招安。”

玄燁聽了兩人的話,笑道:“知朕者,沒過你們了。這江南富饒,若是當真用兵,必定會使江南不堪回首。”

曹寅聽了玄燁的話,說道:“皇上放心,奴才和納蘭此去江南就按皇上的意思把咱們的人放在了江寧。”

玄燁點了點頭,略有憂慮的說道:“但願朕能不用兵力就剿滅三藩,恐怕開起戰來,戰火不斷,江南百姓就要遭受戰火之苦了。”

曹寅說道:“皇上放心吧,奴才相信這尚可喜和耿精忠不像吳三桂一樣難以拉攏。”

玄燁拍了拍納蘭性德和曹寅的肩膀,說道:“朕現在也隻能依靠你們兩了,有些事也隻有你們能替朕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