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明府內張燈結彩的歡慶著納喇惠兒懷有龍裔之事,索爾和一家子也來納蘭府內歡慶熱鬧,明珠雖臉麵上歡喜著這事,可心裏還是有些顧慮清容因知自己的身世而悶悶不樂,甚至恨著玄燁。

明珠見納蘭夫人張羅著這家裏的喜宴之事已差不多都完結了,便放下了心,走上前問道:“清兒呢?都這會子了怎麼還不出來?”

“在房裏呆著呢,這些天都沒怎麼開口說過話。”納蘭夫人揮手遣散了身邊的丫頭婆子,說道。

明珠躊躇了幾步,說道:“我去瞧瞧她去。”

納蘭夫人點了點頭,說道:“你可多勸著些,我雖在這兒辦這些瑣碎的事兒,可老是放心不下她。”

“你放心吧。”明珠說完就匆匆忙忙的跑去後院了。

“老爺。”高月正推門出來看見明珠進了院子,忙叫了聲。

明珠點了點頭,問道:“格格可在裏麵?”

“在呢。格格在練字,這會子正叫我去取些幹淨的水來。”高月手中捧著罐子,繼續說道:“那老爺我去取水了。”

“嗯。”明珠應了聲,便扣了扣門說道:“清兒,是阿瑪。”

清容打開門,俯了俯身子說道:“清兒給阿瑪請安。”

明珠進屋,見清容幾天下來,臉色憔悴了不少,問道:“這些天,身子可好些了,前段時間的病可大好了?”

“好了,本就不是什麼大病,加之調理的好,早就好了。”清容從茶壺裏倒出茶,遞給明珠。

明珠接過茶杯,頓了頓,問道:“清兒,你可怨阿瑪不早些將這事兒告訴你。”

清容笑道:“阿瑪說什麼呢,清兒怎麼會怪阿瑪呢。阿瑪是為了讓清兒快樂的成長才不告訴清兒的。”

“你能明白就好。”明珠放寬了心。“你惠姐姐如今懷有龍裔,今日你索爾和叔叔也要來府上一塊兒熱鬧熱鬧,待會兒我讓容若來叫你。”

“阿瑪,我知道了。”清容嘴上雖應和著,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兒,想到納喇惠兒就想到了玄燁,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身世一事已經讓她有了不小的壓力和打擊。

納蘭性德從宮中回到府中,就看見府裏擺設的喜慶極了,想到從門口小廝那聽來是為了慶祝納喇惠兒懷有龍裔之事,也便心中了然了。走進院子,就見納蘭夫人站在一旁有些躊躇,便走過去叫道:“額娘。”

納蘭夫人急切的說道:“容若你可回來了。”

納蘭性德見納蘭夫人急切的樣子,便疑惑的問道:“額娘,可是出什麼事了?”

“容若你快去瞧瞧清兒,這些日子她除了練字就很少說話了。”納蘭夫人的話語中透露著擔憂和難過。

“清兒很少說話?”納蘭性德不可思議的問道,他從來都不曾想過清容會有不願說話的一天,不免有些疑惑。

“那天我告訴了她她的身世,也就這樣子了。”納蘭夫人解釋道。

納蘭性德聽了慌張的說道:“額娘,我去看看她。”說完就匆忙的走向了內院。

納蘭夫人見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有些躊躇,想著他倆交好若是容若能勸好清容那可是見好事,可若是勸不好又不知該如何。

輕輕的叩門聲,從門口傳來,清容抬眼一看是納蘭性德,便隨口說道:“這門開著,你怎麼不進來,還敲什麼門。”

“我是怕你心裏不自在,不敢擅自進入。”說完就走了進來,看見桌上放了許多練的字,就走近拿起看了起來。

“你看這些字做何?平日裏我胡亂塗的,見不得人的。”清容說完就走過去將納蘭性德手中的紙箋抽走了。

“你可別謙虛,這字寫的真是不錯,胡亂塗的都這般好,認真寫的又該如何了?”納蘭性德拿回紙箋說道。

清容見納蘭性德這樣說也便沒理會,隻是問道:“這會子你不去張羅府裏的事兒,怎麼跑我這兒來了。”

“你到是問起我來了,你這樣子叫我如何放心的下。”納蘭性德試探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