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1 / 2)

高月走後,清容見納蘭性德對自己方才那番話茫然極了,不由笑了起來納蘭性德見狀,到是更加疑惑了,問道:“你笑什麼?”

“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現如今怎就糊塗了?”清容止住笑,指了指高月離去的背影。

納蘭性德恍悟過來,一下子不知該說什麼,清容看了他一眼,自顧自的說:“她對你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說完又覺得不該這樣說,便問道:“你和家中嫂子可好?”

“你怎就專問我,你自己怎不說說自己。”納蘭性德好笑又好氣的說道。

“我在這兒的情形你不是都知道嗎,眼下二阿哥當了皇太子,我這擔子越發的重了,到是你那裏的事,我打聽不到。”清容胡亂拍了拍身上飛落到的雪花。

納蘭性德感慨道:“一晃你進宮也這麼長時間了,到是沒過一天安生日子的。家中一切都好,阿瑪額娘時常惦記著你,揆敘如今也時常念著你。”

“揆敘?”清容想到他還是個孩子模樣,如今也該大些了,不由說道:“我到是差點將他給忘了,也該大些了吧。”

納蘭性德聽了說:“你這記性能記下誰啊。”

清容瞪了他一眼,“到是你和那盧家小姐處的越發的好了,這會子來這樣說我了。”

“到是在宮裏這些時間,你到是這性子還沒磨掉,依舊這樣喜歡作弄我。”納蘭性德笑了笑。

清容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可是說正經的,先前我的那番話你若當真聽了,那便是好的,若是沒聽,那苦了她也苦了你。容若,既然你我都明白其生若浮,其死若休之理,你還有什麼可看不透的。若說是惠姐姐,那也不是你的念想了,好生過你的日子,才不叫我和她擔心。就算你不管我們,那阿瑪額娘呢,他們可就指望你了。你也知道,我已是宮裏的人,不能承歡膝下了,唯有你,是他們的依靠。”清容說到後麵不免有些哽咽。

納蘭性德聽了,心中不免有些動容,“你說的話,我何時不聽了,隻是一時間有些覺得尷尬。”

“你且好生待那盧家小姐,不是我說話臊你,你們也算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還有便是高月,你也知道她對你有意,這感情之事也是強求不得的。今日我告訴你,也不是叫你娶了她,隻是莫要傷她心,她一心在你身上,隻要你要生過日子,她便安了心,也指著你和嫂子和和美美的。”清容看著納蘭性德。

納蘭性德不知該說什麼,隻道:“我聽你的便是,也好叫你在這裏頭放心。”

清容從袖中取出一隻碧綠通透的玉簪子,遞給納蘭性德,“這東西,你且帶回去給她,我這也帶什麼東西在身上,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雖不值幾個錢的,留著胡亂玩玩也是使得的。”

納蘭性德接過,說道:“她原就是喜歡你的,先前就聽聞你詩詞了得,求著我將你在家填的詩詞給她看來著。”

“那你可給她看了?”

“也就隨便給了幾首我們平時填的工整的,你那些寫給我的亂七八糟的,我都收著,也免得丟你的臉。還有那幾篇作弄我的賦,我都藏起來了。”納蘭性德想著那些填的亂的,不由覺得好笑。

“虧得你沒給她瞧了,不然可算是丟人了。”清容鬆了口氣。

納蘭性德見她一副幸好沒給她看的樣子,哈哈笑道:“原來你最怕這啊,我如今可算是抓住你把柄了,隻當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原來就怕這。”

“你可別得意,到是你也有不少那些胡亂寫的,我可都記在腦子裏了,你想抵賴都難呐。到是讓別人知道編纂那本《通誌堂經常解》的,寫過那些填的一點都算不得工整詞的,可不得叫人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