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容和西魯克氏閑聊了一番,便和她一起出了慈寧宮,到了岔道口,就看見不遠處一頂裕親王府的轎子在那裏停著,西魯克氏和她道了聲別,便進了那轎子。
清容站在一旁看那轎子走遠後,不由有些替西魯克氏難過,她對福全真心真意,隻是福全的心卻一直停在她身上。想著想著一時愣了神,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的。
跟來的幾個宮女太監們也都跟著站在一旁,一喚作翠林的宮女平日裏和高月處的好,為人又伶俐會變通,也安守本分,也算得上是個使得上力的人。翠林見清容站在那裏,上前喊了聲,“主子。”
清容見翠林喊她,才發現自己站在那裏愣了好些時間,便趕緊回過神來,向翠林道:“快些走吧。”
“哎,好嘞。”翠林爽朗的應了聲,便跟著清容走了,步子略微加快了些,後邊的宮女太監們也忙跟著了。
清容回到永和宮,便見高月站在那裏,問道“胤礽可在裏頭練字?”
“在呢,適才我還幫他鋪好了紙,弄好了墨,這會子也該練的伐了。”高月跟在清容後麵,回答道。
“若是他當真在練字恐怕早就該覺得乏味了,就怕他這會子不在那屋裏頭。”清容回到屋裏,淡淡的說道。
高月聽了清容的話,忙反駁,她覺得清容的話有些不思議,明明是她看著他在屋裏的,再說了門口有人看著,跑的到哪裏去。“格格,皇太子怎麼可能出的去。”
“他可是隻猴兒,平日裏調皮搗蛋的慣了,哪裏有什麼不可能的。”清容衝高月一笑,推開了關著的門。
高月走進一看,屋裏果真沒個人影,到是桌上那張紙因為打開著的窗戶吹進來的風,被刮到了地上。桌上一隻毛筆還沒有沾上墨,放在筆架上,硯台裏的墨還是和原來高月磨得時候一樣多,也許在那一段時間裏在空氣裏蒸發了一點,但也沒看出來少了一點。
“這,這怎麼可能呢,這,格格……”高月從地上撿起那張被風吹落的紙,拍去上麵沾有的一點點灰塵,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
清容淡淡一笑,想著胤礽能去哪裏,心裏也有些一籌莫展,想著素日裏他也沒什麼地方可去,這會兒能跑到哪裏去呢。乾清宮自是不會去,慈寧宮自己也是剛從那裏回來,若說景陽宮,也不敢確定去沒去了,便趕緊打發了小福子前去景陽宮詢問胤礽是否去過,還告誡那不讓說出去,免得驚動了他人。
小福子去了景陽宮後,因自己本在景陽宮當過差,又因為小福子為人和善所以相交要好的實在是不少,向一要好小太監打聽過後,便得知胤礽沒有來過景陽宮。
正準備回去告訴清容時,看見兩小太監正嘀嘀咕咕的說著些說什麼,到是隱隱聽到一小太監說,“皇太子”三字的。
小福子見有胤礽的消息,忙喊住了那兩個小太監,問道:“你們兩在談論什麼?”
那兩個小太監不認得是小福子,到是看他的衣著知道他的地位比他們高些,也不敢得罪,因說的事和胤礽有關便支吾著不敢說。
小福子見他們那樣子,還以為他們是想要些好處,便從衣兜裏取出了幾兩碎銀子偷偷地塞給了那兩個小太監,那兩個小太監見小福子塞錢給他們,平日裏因為家裏家境不好,這才進宮當了太監,為了貼補家用,將發到了月錢都寄回了家,這會子見了這些銀兩,像是沒見過銀子一般,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相視了幾下,便說道:“適才奴才去景仁宮送東西見看門的幾個公公都跪在地上,其中有一個和奴才關係要好的公公告訴奴才因為他們得罪了皇太子,所以不敢起來,都好一會子了,所以奴才才和他說起此事,想著也是想告訴他給主子做事必須得小心謹慎,否則便會得罪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