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1 / 2)

高月和清容閑話了一番,又見時辰不早了,想著還得快些回明府,便辭了清容,回了府。

此年春,尚之信的兩個護衛向朝廷告發其罪,接著別的下屬也相繼疏列尚之信的罪狀。9月,玄燁便下旨將尚之信賜死於廣州。此間,廣州的兵力已是搖搖欲墜。

福全在家裏呆了好些時日,每天除了上下朝之外,幾乎是沒什麼事情去做,連了好些時日的兵也總因為無緣上戰場一搏,心裏不愉快。

西魯克氏也知他心裏所想,盡量不去煩他,可又見這些時日,福全因清容之事,一直都悶悶不樂的,便想勸慰他幾句。

“王爺,時辰不早了,歇下吧。”西魯克氏見已是深夜,書房內的燈依舊亮著,進去說道。

福全兀自點了點頭,也沒理會西魯克氏,胡亂看著書本上的字,桌上一塊錦帕遮蓋著一張紙。

西魯克氏見錦帕的一段微微露出的一點衣角,才知道錦帕下麵遮蓋的是一幅畫,那衣角好似是一個女子的衣物。西魯克氏沒有說什麼,佯裝無事的樣子,見福全沒有理會她的意思,訕訕的離開了。

福全見西魯克氏走後,便拿去了遮蓋著的錦帕,一張柔美的女子畫像展現在眼前,畫上的女子正笑的歡喜,手中一隻搖曳著的鷹像紙鳶好似是在風中飛舞。

一旁簇紅的刺桐花朵大片大片的開著,在女子清秀的容貌和調皮的神色下,黯然失色。

那女子正是清容,福全想著自己第一次見她時的情景和她當初放飛他為她紮的紙鳶時的情景所畫。

西魯克氏回到房中,想著福全所畫之人會是何人,又想著他是從不願意為旁人畫畫的,平日裏就算是叫他畫些花草的也是不願的,更別說是畫人了,這會子到是畫起了人,心中不免疑惑。又想著那人必是不會是自己,心裏不免開始泛酸。

次日朝上,玄燁說了廣州一事,福全便請旨出戰,說是要乘勝追擊,早些將三藩消滅的徹底。

玄燁也想著大致再用上兩年左右的時間,徹底將三藩黨羽消滅,自己治理領土。但又見眼下實在是沒什麼可以委任的人選,無奈之下隻得讓福全前去,想著福全自幼和自己交好,因清容一事兩人已是不怎麼好了,這會子對於出征,玄燁自是有些擔憂。

福全回府後,將自己要出征的事和西魯克氏說了一番,西魯克氏聽了,心中不悅。

福全也知道西魯克氏反對他出征,可是他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又想著為大清某福。

西魯克氏見福全執意要去,又想到自己在書房內看到的那張畫,不由惱怒。因著晚間沒看清那副畫,今日早晨趁著福全上朝之際,悄悄的看了一番,才知道畫上的女子正是當今的德嬪清容,心中難耐,酸楚不止。

“你還不是看不慣皇上對德嬪娘娘的所作所為嗎,想著去了戰場也好眼不見心不煩,總好過在這兒看著自己心裏難受。”西魯克氏說道。

福全先是一愣,自己心中雖也有此想法,但萬萬是不願顯露出來的,反駁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說著就訕訕的走到一邊,拿著帕子在盔甲上來來回回的擦拭了好幾遍。

西魯克氏早已知曉自己嫁給福全的這些年,福全的心裏從沒有過她,有的隻是清容,心中不由酸楚不斷,想著這些年所收的苦楚,不免怒從中來,“哼,不知道,你會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那幅畫又作何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