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性德從書房回去後,見高月已經將東西都收拾妥當了,心中淡淡一笑,想著高月到是想的周到,也省的他在去翻東西了。
高月見納蘭性德回來了,便說道:“適才和阿瑪談事談的如何了?”
納蘭性德自是不會將剛才之事說出來,淡淡的說道:“也就胡亂扯了一些差事上的事。”
高月將東西所放之處都和納蘭性德說了一遍,心中遲疑著想著那錦帕之事是否要和納蘭性德說,過了許久,才想著要說,便說道:“到是適才在你的包袱裏拿到了個物件。”說著便從一旁取出了一方帕子遞給納蘭性德。
納蘭性德疑惑高月的話,不曾想到自己的包袱裏會有什麼物件,見高月將帕子放置在他手上時,他才見那是一方帕子。
遲疑的想著自己的包袱裏何時有過這些東西了,原先不曾帶去過,這會子怎麼就白白的冒出來這麼一塊帕子。展開一看,一枝梅花傲然挺立在雪中,頗有淩寒獨自開之意,正想把帕子疊起來時,忽見帕子的一角有一個娟秀的小楷字體,細細看著,才知道那是一個“宛”字,想著這“宛”字莫不是沈宛,但又想著自己何時又得來這東西了。
納蘭性德看了看高月,想著適才明珠說的那話,又怕高月聽到了胡思亂想,便解釋道:“這帕子也不知是從何得來的,到是……”
納蘭性德吞吞吐吐的解釋著,又支支吾吾的解釋不清楚,高月見納蘭性德想解釋又解釋不清楚,便說道:“我都明白的。”
納蘭性德聽到高月的話,也不明白高月說的是明白什麼,看著高月說道:“你明白?到是我……”
高月淡淡一笑,打斷了納蘭性德的話,說道:“你要說什麼我都明白的,你不用解釋,我們之間永遠不會有誤會。”
納蘭性德被高月說的有些動容,心裏越發的感激高月,連著明珠聽了旁人的話都對他再三盤問,而高月拿到了那帕子到是還這般信任他。隻是心裏不明白,自己何曾得來的帕子,想著這次去江南雖說是和沈宛見了倆次麵,到是沒有一次是相互贈物的。這會子包袱裏那方帕子,除了沈宛實在是想不出會從何處得來。
其實納蘭性德不知道,就在他和沈宛辭行那次,小紅見沈宛對納蘭性德百般不舍,但又不敢表明心意,便自己做了主,偷偷地拿了沈宛的帕子,塞在了納蘭性德的包袱裏。
沈宛自是不知道小紅當時偷偷地塞了帕子給納蘭性德,事後,納蘭性德走後,小紅才將事告訴了沈宛,沈宛是個臉皮相當薄之人,想著納蘭性德已有妻室,自己這麼做實在是過意不去,小紅勸慰了好久才說通了沈宛。沈宛想著既是已經這樣了,也沒法子挽回了,自己暗暗愧疚了好些時日後,才算是好些。
納蘭夫人自在明珠那裏聽到了有關沈宛的事,便再三的想著如何瞞住高月,生怕高月知道了,心裏不舒坦和胡思亂想。
高月其實也隱隱有些察覺,但自己是相信納蘭性德的,又不願去胡亂猜測,和納蘭性德相處的也好。
明珠雖說是對後宮之事不是很了解,但心裏也明白,玄燁對清容這麼時日一直是冷冷淡淡的,到是那個衛氏大大的露了臉。
衛氏由著一直在宮內無數人的追捧中過日子,玄燁對她也是百般寵愛,自是覺得自己是麻雀變鳳凰,故而變得越發的驕縱。但心裏一直對八阿哥胤祀的撫養問題糾結著,想著趁著現在玄燁對她的寵愛,不如早些和玄燁提了,說不定還能自己撫養。
一日,玄燁下朝後去看衛氏,衛氏見玄燁抱著八阿哥,便開口說道:“皇上,臣妾想和您商量件事。”
玄燁看了衛氏一眼,將八阿哥放在搖籃裏,走到一張椅子前,坐下說道:“何事?”
“成親想自己撫養八阿哥。”衛氏低著頭,好似是滿腹委屈的對著玄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