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二十一年,玄燁下令撤除平南王府,將尚氏集團把持行市、占奪鹽埠、私抽貨物、勒索渡稅、重斂漁課等悉行酌免,飽經滄桑的廣東,終於步入恢複期。
福全所帶領的那隊子人馬也將那邊的戰場上的敵情都一一瓦解了,到是在這一年裏,玄燁總算是把三藩這邊給解決了。
大玉兒見此情形,心中歡喜自是不用說的,莫說別的,就是想到這些年來為了削藩之事,玄燁在上麵所花的精力和時間就足以叫她歎息的。
大玉兒麵對著福臨的畫像,心裏惆悵之情難以言表,喃喃說道:“這些年你丟下的這個爛攤子,玄燁總算是幫你解決了,到是你無情無義的丟下我一人在這宮裏麵,福臨,你的額娘也老了,再也經不起折騰了,若是你還孝順就帶著我走吧,咱們娘倆也做個伴。”
蘇墨爾正好端著香囊走進來,聽見大玉兒的話,嚇了一跳,手中托著的香囊也散落在了地上。
“老祖宗你可別嚇我。”蘇墨爾撿起掉在地上的香囊,加快了腳步走到大玉兒麵前。
大玉兒見是蘇墨爾,也毫不避諱,說道:“福臨那孩子走了也好些年了,到是怪想他的。”
“老祖宗想他,他必是會知道的,隻是老祖宗可別說這些嚇人的話了。”蘇墨爾說道。
大玉兒歎了口氣,說道:“蘇墨爾,這些年我們都老了,也累了。莫說是我們,就連玄燁也累了,三藩勢力龐大,少不得是要將軍隊好好整修一番。”
“是啊。這次,皇上可以好好的放鬆一下了。”蘇墨爾說道,說完便看了一眼大玉兒。
“蘇墨爾,你覺得江南一帶如何?”大玉兒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對著蘇墨爾說道。
“江南?”蘇墨爾在嘴裏嘀咕了一陣,想著這些年江南的繁華,雖說是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但又不敢說。
大玉兒見蘇墨爾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也明白了,說道:“到是玄燁,時常說著要到江南去一趟,這會子那邊的事都處理完了,又加上削藩之事早已結束,隻怕是就在這些時日就要去了。”
蘇墨爾看了看大玉兒,說道:“老祖宗,如今皇上大了,他的心思早已飛出去了,咱們那,管也管不住了。”
“可不是嘛,到是不知他這回會帶誰去。”大玉兒略微歎了口氣,想到後宮裏的佳麗無數,悠悠說道。
“老祖宗可是擔心皇上會帶八阿哥的額娘去?”蘇墨爾想到衛氏前些時日的恩寵,說道。
大玉兒淡淡一笑,說道:“到是應該不會是帶著她去,皇上心裏對她如何,我到是心裏明白。”
“那是最好,不然隻怕是少不得要出事。”蘇墨爾聽了大玉兒的話,心裏鬆了口氣。
乾清宮內,玄燁叫來了曹寅,商量著前去江南的事情,到是思量著要好好謀劃一番。
曹寅聽到玄燁的話,說道:“皇上,恕奴才直言,江南一帶,如今雖說是繁華,但始終是有些……”
曹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玄燁打斷了,“曹寅,你什麼時候才會和納蘭一樣,如此顧慮怎能成大事。”
曹寅知道玄燁總是怪罪他這項,又因著兩人關係本就好,說道:“奴才也是為皇上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