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腦子都是蕭彥睜開雙眼,看見躺在他身邊的自己那一瞬間眼裏短暫迷茫之後的漠然。他為什麼會用那種毫無溫度、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不!仿佛在看一件物品的眼神來看自己?哪怕他的臉上多一種表情,隻要不是完全的漠然,冷容都不會覺得心痛得這麼厲害。
蕭彥根本沒有理會冷容,他從衣櫃裏拿出幹淨的衣褲,快速穿上之後,就往門外走去。冷容麵對完全無視她的蕭彥,一邊傷心的痛哭,一邊哭喊著爬過去,抱住了蕭彥的腿。
“彥,昨天是我的初夜!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彥,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初夜?”蕭彥用力往前踏出一步,甩開冷容的手,扭頭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唇角清冷的說:“沒聽說過哪個處女能給男人下這麼烈性的春藥,你倒是挺特別的一個!”
看著冷容臉上一點點顯露出來的驚愕和羞憤之色,蕭彥緩緩勾起唇角,嘲諷的說:“我蕭彥自問不是苛刻的人,尤其是對女人,素來都是好聚好散……但是,現在我卻想對你說一句:你讓人惡心又倒胃口!”
冷容倏然睜大了淚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昨天晚上,他們還徹夜抵死纏綿!他嘴裏一直呢喃的那個名字,雖然不是她,但是他熱情而纏綿,火熱卻極盡溫柔的對她。她以為,等他清醒之後,即使發現了她動過的手腳,但是生米煮成熟飯,麵對已經是他女人的自己,他即使真的生氣,也不會對她太過分。
不得不說冷容很幼稚。蕭彥在情場上遊戲多年,如果上過床就是他的女人,恐怕連皇帝的後宮,都裝不下那麼多女人。床上的溫柔,並不代表時候他會更懂得憐香惜玉……何況,昨晚中了烈性春藥的蕭彥,根本就沒有意識!他隻知道身下的女人,能發泄身體裏爆炸一般的****。
冷容感覺到他狂熱的溫柔,或許是因為蕭彥被藥性迷亂了心性,失去意識的時候,潛意識的,他以為跟自己歡好的女人,是千雅。
冷容當然不會想到這種可能,雖然她一直清楚的記得他們歡愛時,他嘴裏不停的喊著的女人是誰,然而這個事情,卻被她刻意忽略了。
冷容搖搖欲墜的昂頭看蕭彥……他,竟然說她惡心?倒胃口?冷容淚跡縱橫的臉上,忽然閃過黑、白、青、紅各種顏色。數秒鍾後,她臉上的驚詫和羞憤已經轉變為隱隱的恨意。
她漲紅著臉,對蕭彥大步往外的背影尖聲叫道:“蕭彥!你敢走出這裏,下一刻,我馬上打電話給媒體!我想S市各大電視台和雜誌社,對蕭氏國際的繼承人始亂終棄的話題,會很有興趣!”
冷容惱怒而惡毒的話,讓蕭彥的腳步猛然頓了下來。他轉身低頭,絲毫看不出表情的黑瞳在她紅得透紫的臉上靜默了一秒鍾,唇角一勾,極盡嘲諷的聲音再度傳來:“媒體?嗯,謝謝你提醒我!”說完,他再不看冷容,隻抬眸掃視了一眼臥室,然後抬起腳步往冷容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