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執意要埋葬卞慈,楚緲塵拗不過他,隻好用那把奪魂杖在地上鑿了個洞,把卞慈的衣物扔了進去,不舍又跪在洞前念了好幾遍往生咒才肯和楚緲塵離去,那時天已經大亮了。
“你師父要你去哪裏交這奪魂杖?”楚緲塵問道。
不舍托腮想了想,“好象是西山的……位置我不記得了,我隻記得是找一位叫生不得的施主。”
楚緲塵驚訝的瞪大眼,“生不得?你找臭書生?”
不舍迷茫的眨眨眼,“緲塵認識嗎?”
楚緲塵突然拍手笑到,“好啊,臭書生,暗地下了個局給我……你且隨我走吧,定能見到生不得。”
“真的嗎?”不舍很是高興,有楚緲塵伴著自己自是最好不過。
楚緲塵想了想突然又說,“不過我還是疑惑,那骷髏裏,究竟有什麼。”
不舍點點頭,“其實小僧也想知道,不過奪魂杖還沒交給師父呢……”
“怕什麼,你師父隻說要你帶了杖回去,沒說你不能碰吧?”楚緲塵見不舍沒再反對,就自顧自找了堅硬的石頭來撬那骷髏與杖身的接合處,卻無論如何也撬不開,心想著或許是輸入一絲真元,就能打開,可卻是毫無進度,猛的想起昨日裏不舍的表現,立刻嘻嘻笑著拉過他的手來,“小和尚,你往那裏麵輸點真元看看好吧?”
不舍搖頭。
“小器,就點真元而已,昨日還是我救的你呢。”
“前輩,小僧不懂什麼是真元,如何輸呢?”不舍眨著眼睛問。
楚緲塵氣結,但終究還是把如何運氣的方式告訴了不舍,不舍呆呆的點了點頭,按照楚緲塵說的輸入了真元進去,居然“啪”的一聲,那骷髏就震了個粉碎。
楚緲塵看呆了,虧得自己先前看這小和尚分明一絲內力沒有,今日居然有勝過自己不下百倍的真元聚於全身,莫非真是當日隱藏了自己,若是如此,這小和尚也心機太重了吧,但又瞧著不像,真是頭痛,“你果真不知道自己實力不弱?”
不舍搖頭,“小僧隻是閉上眼睛就能瞧見,識海裏有個微發白光內有黑光的珠子在轉動,還讓小僧全身暖烘烘的,方才照前輩說的話去做,那珠子就隨著小僧的意念走了。”
“這……這……”楚緲塵真是想一頭撞死,聽小和尚說著,這珠子分明就是舍利嘛,難道這弱不禁風的和尚,竟是個得道高僧?
深吸了口氣,平靜下來,楚緲塵揀起地上落下的兩個珠子,這是方才自骷髏裏落下的,居然沒給不舍一氣震個粉碎,定是極品,吹了吹灰,又在身上蹭了蹭,珠子露出光潔的紅色表皮來,“不是什麼好貨色吧……算了,見者有份,你一顆我一顆,就當爺爺祖宗我的見麵禮了。”
楚緲塵從腰帶上扯下裝飾用的紅繩,纏住珠子的表麵,不舍看的有趣,楚緲塵把其中一個係在不舍的左手腕上,另一個係在自己的右手腕上,兩人樂滋滋的看著“成果”,還不時的從袖子裏伸出來比劃著看,一路上又說又笑的回到了西山。
“師父!”不舍老遠的看見一個穿著月白色僧袍的和尚立在山坡上,便大聲喊著衝過去,一下投進他的懷裏,然後指著楚緲塵說,“師父你看!”
舍三向不舍指的方向望去,楚緲塵手裏拿的著赫然就是卞慈使的那柄奪魂杖,於是愛憐的摸摸不舍的頭,“定是有了緲塵的幫助你才能順利拿到。”
“師父怎麼知道緲塵前輩的?”不舍水靈靈的大眼睛問著舍三,忽然又恍然大悟般說,“哦,我知道了,師父早就和生不得施主商量好了要我們一起去搶那柄杖。”
舍三雖然心中疑惑不舍對緲塵的稱呼,但想著既是生不得的徒弟,定是使了法子誆這孩子,於是笑著,“不舍終於聰明了。”
這時楚緲塵也到了舍三麵前,老練的一舉手,奪魂杖就到了舍三麵前,“舍三師父收下吧。”
舍三也不接,就立在那細細的打量著楚緲塵,六年未見,她已不如一歲時白嫩了,連身子,都瘦的緊,偏就是眼神還是一樣能震懾人心,眉毛也如男兒般直飛入鬢,相較於女子,她顯得太剛毅,相較於男子,她顯得又太瘦弱,不過現下她還隻有七歲,誰知道十年後她會不會出落的如她母親一般美麗呢。
楚緲塵舉著手站了好半天,可舍三就是不接她手中的杖,隻是一直打量自己,舍三的眼神沒有別的意思,可楚緲塵的心裏就是覺得很不舒服,她一氣之下把奪魂杖扔到地上,直接越過舍三走去找生不得了。
不舍拉拉舍三的袖子,“師父啊,前輩好象生氣了,不舍能不能去看看他呢?”
舍三微笑著對不舍說,“當然可以了,為師和你一起去看她好了。”
於是不舍拉著舍三快快的追著楚緲塵去了,直走到一個掛著“出不來”的大匾的草寮前才停下來,不舍張著小嘴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不來,師父啊,好奇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