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方受重創,已是大怒,但此時出了須彌陣,靈氣已遠遠比不上方才充沛,竟一時給那玄光製住,雖不住衝撞,反擊,但也奈何不得他二人。
楚仙三星見麒麟被製,也暗暗鬆了一口氣,卻是那楚開陽按耐不住,麵如金紙,“七妹呢……輔兒呢……”
楚天樞安慰道,“師弟不急,等師尊趕來,殺了這凶獸,定能救下師妹來。”
楚開陽忽然眼中神光一閃,“是,是了,殺了此獸,定能救下我妻兒!”說罷竟提劍飛身欺上麒麟,此人不禦劍,周身帶著一圈青光,張自在暗道幸好帶了七寶如意,這向來不顯山露水的楚開陽,竟是道行比楚天權還要高深,已是氣結元嬰的中期了,若是再得以突破,怕是成那大道指日可待。
楚開陽救妻心切,竟一劍不留任何餘地的向麒麟劈了去,法力之強悍,令得空氣都被其分向兩邊,楚天璿卻大叫一聲不好,催動全身真元收回那罩住麒麟之氣,原來那麒麟與兩人正鬥到一平衡中,稍有不甚便會令其中一方崩潰,楚開陽此來卻打破這微妙的平衡,原本楚天璿是希望拖得楚天罡出觀來救,也化做渺茫,無奈之下隻得自毀道行,以免楚開陽一人承受三人之力,化做劫灰。
楚天璿一收力,麒麟忽得到一瞬的喘息,立即施展全身法力,居然就從那禁製中躍了出來。
張自在受此打擊,也一口鮮血吐出,麵如金紙。
楚天璿由於撤力最早,所受創傷更是深,若不是紫金葫蘆護住,怕是早就筋脈盡斷。
那麒麟認清方才製住自己之人,長嘯一聲,就要報複,忽然被一掌型黃息拖住,向後倒去,壓在一山脈上,竟使那山脈橫斷。
“師父!”楚仙六星齊齊喊出。
隻見那黃息回手,落入一人袖中,那來人麵目清秀,卻始終另人無法看清他的五官,一身青衣,黑發長至腳踝,此人正是恰才出觀的楚天罡。
軒轅十四帶著楚緲塵並未走遠,隻躲在一山頭上遠遠看著,楚緲塵瞧見楚天罡隻用一招便將那麒麟打倒在旁,驚呼一聲,“難道我爹的道行,竟在你之上!”
軒轅十四其實也看的心驚,但仍厚顏道,“爺爺我因著遭了天劫,這才如此不濟,若是十成法力與那麒麟相鬥,也不比楚天罡差。”
楚緲塵暗笑,又遠向楚天罡望去,不知為何,她竟覺得背對著自己的楚天罡在仔細觀察著自己,渾身上下都不太舒服。
楚天罡此時朗聲道,“師叔祖,還請您出來吧,天罡一人可製不住這麒麟。”
楚仙在場五星皆目瞪口呆,那楚天樞更是驚訝出聲,“師父莫不是閉觀閉的時日太久,腦筋混亂了吧,我楚仙輩分最高之人便是他,何來師叔祖。”
楚天罡嘴角一彎,手中黃息再次飄出,隻是一絲,卻將那楚天樞結結實實打了個嘴巴子,“天樞該罰,還不跪拜師叔祖?”
楚天樞挨這一下,早不分東南西北,直接倒地便拜,“拜見師叔祖。”
楚緲塵遠遠聽見這細微動靜,心中震撼,按輩分說,軒轅十四不正是楚天罡的師叔祖嗎,難道楚天罡早已算出天機,連這都知道,又轉頭看向軒轅十四,隻見他從背後又掏出那柄癢癢撓,自言自語,“老夥伴,還是得咱倆上,這回你可不許逃了。”
女兒紅用腦袋蹭蹭軒轅十四,軒轅十四一腳把它踹遠了些,“發春啊你,老子還要上戰場的!”
然後扔給楚緲塵一塊東西,楚緲塵接過一看,竟是早先進須彌陣時給他的那塊酒釀糕,現下早就幹奄成餅狀,隻淡淡帶了些酒香氣,“替我拿好它,回來我還要的。”然後正色低聲說,“你要記住,無論何時,也不能因感情而左右自己。”遂飛身迎去楚天罡處。
楚緲塵竟不自覺眼眶一濕,抱住靠在自己身邊的女兒紅毛上一蹭,深吸一口氣,然後平靜直起身來,“聽說人有七情六欲,所以才最為優柔寡斷,如此我便聽你的……你替我決定去向吧。”
楚緲塵於是坐在女兒紅身上,女兒紅甩甩腦袋,掉下一些先前被麒麟灼傷的灰渣,然後低嗷一聲,居然就緊緊隨著軒轅十四離去的方向也追隨他去了。
楚天罡神色一動,麵上帶了幾絲無奈,然後雙手憑空劃印,頭卻轉向軒轅十四,“師叔祖,師侄這就不拜了,但且同行製住那凶獸,再命楚仙眾弟子來拜您可好?”
軒轅十四哼了一聲,“我早就被你們祖師逐出了師門,又何來拜我之說,你莫廢話,還是快些解決了這一麒麟才好。”
楚天罡點點頭,笑著把看似簡單的手印打了出去,軒轅十四見著大驚,“想不到你竟練成了乾坤手……這可是那老牛鼻子的絕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