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上)(1 / 2)

卻是李瀍應了王緋衣後,王緋衣便似其妻妾般,追隨左右,噓寒問暖,直叫楚緲塵看的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軒轅十四看得笑話,湊過來滿嘴酒氣道,“吃醋了不是?”

楚緲塵一拳打過去,“你才吃醋,老子是為大家想那強敵的事情,誰吃他的醋?”

軒轅十四躲過一拳,“看看看,就是你如此不似女兒家,我是瀍兒也不會要你,再看看人家王緋衣,吹得好曲兒不說,還懂噓寒問暖,最要緊的是長的也可人百倍。”

楚緲塵氣的牙癢癢,偏又找不到話回他,隻得轉了話題去問那王緋衣,“姐姐,你可知道你那強敵是何門何派,又是什麼底細?”

王緋衣嫵媚笑答,“奴家又如何知道,奴家隻知他不畏我的毒,也法力強於奴家,更糾纏奴家不休,隻說要吃了奴家,還要奴家的紅珠子。”

楚緲塵聽得,“他可言自己何門何派,又有多的言辭?”

“奴家與他一見變鬥個天昏地暗,哪有時間去仔細他的來路,不過他倒是使了一根鐵鈷杵,生的肥頭大耳,好生難看。”

“鐵鈷杵?”楚緲塵突然想起一人來,“難道是黃泉笑穆焚?”話語間無不激動,若真是穆焚,豈不可以問出生不得下落。

星麟子接過話來,“怕也不是,不過若真是他,那也麻煩了。”

“怎講?”

“若是穆焚插手,隻怕是天邪門有心相爭,我苦器魔道相爭勢力當有兩股,魔門與天邪門。昔日我魔門中人與天邪門雖也立誓同進退,不過我……不過魔君楊念死後許久,怕是天邪門獨苦器稱大,此番其奪那魔舍利,或許也是眼饞這人間界厚土,想要分那一杯羹去。”

楚緲塵聽得頭痛,“我自苦器生長許多年,也未知天邪門有何動靜,星麟子是否誇張了。再說正道中人如此多,道行高深者在場媲美仙級的就有三位之多,何需懼怕。”

楚天罡笑言,“生兒可知,螞蟻多了,大象也能咬死。”

楚緲塵全身一震,此話也曾在生不得處聽過。

楚天罡又繼續,“再者說,不肯升入魔界的高人隻怕也不占少數,不說實力絕對壓到我正道,但拚個旗鼓相當基本也是可以,謹慎些還是好的。”

話正說到此,王緋衣身處突然青光大作,“囚牛警示,怕是強敵來了。”

軒轅十四一口酒下肚,突然收起玩笑表情,正經麵色,“不妙,不妙,那女娃,你這強敵可不弱小。”

王緋衣手持囚牛角,一邊掐訣不知做甚,一邊笑言,“前輩說的是,不過今次奴家那強敵,怕是也來了幫手,所以才如此強大。”

楚緲塵隻覺得胸悶氣堵,再看李瀍似乎也好不到哪去,連忙躲去星麟子後麵,將帝女蕉練成的木簪拿在手中,左手也順勢劃出幾個簡單咒訣,在身前布下五行之陣,暗想隻要保得平安,才有機會查知生不得下落。

李瀍卻也不退不懼,喚出湘女琴來護身,立在楚天罡身側,任憑凜風陣陣,隻讓人道少年英姿,卻也氣勢魄人。

果真不出三刻,烏雲滾滾,刹時大雪山腳下變了天色。

“有香味。”李瀍忽然道。

楚緲塵用力一吸,果真從風中嗅出一股熟悉的味道,“噬骨香。”

星麟子點點頭,五歲的身體雖然弱小,卻自然生出一種王者氣魄,他紅色瞳孔一亮,“看來真是那老妖怪興風作浪,怕是今日又有苦戰。”

楚緲塵點點頭,心中忽然生出將生不得可能遭天邪門算計之事高予星麟子,想了想,又止住了。

風塵中漸漸現出一黃袍人來,那人行的極快,卻又看不出步法,手持一根鐵鈷杵,遠遠的笑聲襲來,叫人心神不守,此人正是,黃泉笑,穆焚。

“王花魁,你還是交出魔舍利好了,不然,我身後幾千魔人,可不饒你呢。”

王緋衣卻又笑道,“你這醜人,今日卻不是奴家不與你魔舍利,隻是奴家已應了這幾位大爺,要將魔舍利給了他們,你若想要,還先打敗他們吧。”

穆焚定睛看去,隻瞧出眼前五個幫手中,有三人瞧不出道行,可見在自己之上,另兩人卻是不足為懼,卻又大笑出來,“王花魁,我自不管你請了多少幫手,但今日我卻是叫了師父他老人家親手取你性命,你定逃不掉。”

楚緲塵一見穆焚,心中忽然定定痛了起來,眼見穆焚無礙,難道生不得已經……不會的,不可能,任憑魔界妖人如何厲害,生不得卻也不是硬拚的人,他定是逃掉了。

穆焚卻將鐵鈷杵橫了個角度,笑道,“王花魁,其實你也不是正道中人,為何不想著入我天邪門,你生的如此美貌,門主定也不會虧待你的。”

王緋衣第一次麵色一變,寒了下來,“要殺便殺,難道奴家還怕了你。”話語間便橫過囚牛角,細細吹了起來。

楚緲塵還想著此次角聲宛如低吟,直撓得人心頭癢癢,完全沒有初時金戈鐵馬沙場大氣,怎會傷的了穆焚,莫不是被氣暈了頭,卻忽然腳下一癢,驚的跳了起來-----滿地的毒物,徑直朝穆焚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