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米粒狐疑地凝視著捂住她的人,江浩軒走了之後,整個學校又恢複了死一般的寧靜。倒是現在,冷得異常可怕,唯獨樓下的蠟燭依稀照出幾道溫暖,石像pk石像,看著就讓人不好受。
咋整,我到底是說,還是不說捏?不管了。“那個,帥哥啊,你,你來幹嘛的?”若米粒雙手握緊裙角,額頭上的汗無聲地滴在教室裏,發出細微滴答的聲音。
很明顯,若米粒是被麵前這個人嚇的。
“我不是這學校的。”帥哥開口了,低沉性感的聲線讓若米粒紅了臉,“若米粒。”
“到!”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軍性化,但是下意識就喊出來了。
“明天我來你的班。”他落下這句話,把門鑰匙按在課桌上,轉身走出了教室。此時的若米粒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外麵下起傾盆大雨。
啥?他果然是攤上自己了麼?但是看他那不良少年的樣,應該是小混混之內的。但是小混混怎麼會認識她,而且怎麼會有這麼帥的小混混......天呐!我一天都在想什麼啊!若米粒捂住自己的臉,緩了好幾分鍾才反應過來。
若米粒跑到走廊上,用盡全力衝廊頭的人喊:“下雨了,需要打傘嗎?”
被稱小混混的人用餘光瞟了她一眼,挺拔有曲線的身影看得若米粒又是一震。管他幹嘛呢?若米粒使勁擺擺頭,不行不行,說不準這是美男計呢,怎麼可能有人看上她。不管了!自己走!
說一不二。若米粒拿起書包,關上門,見帥哥還站在原地盯著她,吃了熊心豹子膽大喊道:“小妞,給爺笑一個!”
她成功地招來一片寂冷。
為了緩解氣氛:“還有,你叫什麼名字?”
帥哥終於理她了。“蕭暖晏。”暖?暖你娘娘的,你這人還暖?啥時候你暖一個看看,我給你五體投地了。
“你是什麼身份啊?誒,還有,你為什麼認識我呢?我明明記得沒見過你嘛。”蕭暖晏聽得皺起眉,腳步不由自主加快,讓若米粒不得不小跑著跟緊。“你該不會是小混混之類的吧,其實我覺得你能進這個學校也不容易了,而且你能跟我到一個班也很難吧?哎,同學,你倒是說說話,我一路說了這麼多也有點口渴了,要不你幫我買瓶水?”若米粒越說越多,蕭暖晏扛起若米粒,然後把她丟在學校門口,咬牙切齒道:“說夠沒有?說夠了可以滾了!”
嘶--小混混態度就是這麼惡劣,哼,看你晚上沒家回怎麼辦,準備留宿街頭吧!
“切!”若米粒站起來,拍拍被路上的水打濕的裙角,眉頭越皺越深。剛準備說話,卻發現蕭暖晏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雨水淅淅瀝瀝地拍在地上,夜深了,給了若米粒一個措不及防:“阿嚏!誰在想我了。”說完還自嘲地笑了笑。
接下來,該去麵對家裏那兩個渣老頭和渣老婆了。
“嘎吱--”若米粒躡手躡腳地打開家門,和往常一樣沒收拾過的客廳看得若米粒後背生涼。又吵架了吧。
“早就告訴過你了,若米粒就是個拖油瓶!”“我有什麼辦法,她可是你女兒啊!”“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今天之內必須把她趕走!否則,你就當沒我這個老婆吧!”兩個人吵完了,從臥室出來,撞見了正在收拾行李的若米粒。夫妻愣了愣,女人邁著優雅的貓步走到若米粒麵前,抓起她的頭發,威迫:“今天之內給我滾出這棟房子!”
若米粒勉強讓女人鬆開了自己,笑道:“我知道了。”既然自己的繼父母都不要自己了,那留在這又有什麼意義呢?幹脆自己一走了之,與若家再無瓜葛。為什麼自己的親生父母要拋棄自己呢,害得她淪落如此。
誰知道呢。
今晚的雨真是寒心得可怕,若米粒的十七歲生涯裏,從來沒像今晚一樣對自己的繼父母產生過憎恨和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