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平時讓著你,這次我可不會再讓你了!”
女掌門跟左掌門兩人互相阻擋著對方衝上大堂,歐陽詢見勢不妙,四處尋找龍傲天的身影,誰知他早已逃之夭夭,於是轉身想逃跑,剛一轉身就看見姬軒轅躺在身後屋簷上跟他熱情的打著招呼。
“歐陽門主,上哪兒去啊!”
晏子白給他遞過去一個眼神,兩人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
歐陽詢徹底心灰意冷,也不再逃,就這樣直挺挺的站在大堂中央,麵目猙獰,任憑底下人潮如蜂擁般湧上,漸漸吞噬了他看似依舊偉岸的身軀。
……或許他當時隻是想替他的銘兒出口氣,並沒想把事情鬧到這麼大,可他並不知道,這種冤冤相報跟說謊是一個道理,何時了啊!
慕蘇琅給歐陽詢留了個全屍,將他跟尹銘的屍體葬在了一處。
那些被歐陽詢下了毒的精兵也都讓鍾君子給解了,並沒人發了銀子放幾天假,好好休養身體。
慕蘇琅的院落,一派祥和。
鍾君子跟晏子白在爭搶一杯梅子酒,姬軒轅已經稍微有點醉了,沈茯逸獨自站在院子裏,孤獨的向遠方眺望。
慕蘇琅端著酒杯站在他身邊,像是在談話。
玉遲遲坐在桌前飲著酒,時不時被姬軒轅攔下,但她今天興致很高,想找個高興地理由,但一時間仿佛高興的理由太多,不知道該用哪一個。
“說說,你們怎麼會勾結成一派,啊?大哥?”
姬軒轅仰頭飲盡一杯,繞有些醉意的說道:“都是緣分呐,都是緣分呐!”
“還是我來說吧。”晏子白把酒杯放下,緩緩道來。
“那天,門主讓鍾君子調查那個小丫鬟的草藥,結果發現根本就不是治病的,而是用來用水和成泥,用來製作假臉皮的,剛好沈家滅門的那天,門主從廢墟中找到一個銀色麵具,所以我們猜想,沈公子肯定知道那個人長什麼樣子,我們本來定製了三套方案,一來先把門主救出來,二來再讓鍾君子跟著歐陽詢院中的小廝找到他埋藏草藥的地方,所以,就有了今天的所有事。”
玉遲遲聽到有關草藥二字,心裏有點過意不去,因為畢竟自己之前糊塗,替歐陽詢擋了一次災。
“關於那次草藥,我很抱歉。”玉遲遲輕輕地說道。
晏子白像是有些醉了,笑著說道:“玉姑娘這個道歉和白毛怪倒是很像,怪不得是兄妹。”
聽到晏子白模棱兩可的話,玉遲遲倒是有些不確定他們是不是原諒了自己,但她對於以前做的那些事可謂是悔恨到了極點。
但她更悔恨的,還是那天她給沈闌君喂得那顆藥。
玉遲遲回頭看了慕蘇琅一眼,眼神裏有著深深地歉意。
屋外的兩人其實毫無交流,直到慕蘇琅清清嗓子,突兀的說了聲:“謝謝。”
沈茯逸頓了一下,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慕蘇琅又說道:“闌君她,現在怎麼樣了?”
“她怎麼樣你自己不會去看看嗎?”沈茯逸是開了口,但語氣也是冰冷到了極點。
慕蘇琅撓撓鼻頭,說道:“我隻是問問,現在,也已經不需要我的照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