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台下基本座無空席,隻有在最末最邊的位置有一個空席。九尾妖妖走入堂中,便朝著那個空席走去。九尾妖妖本意是打算悄無聲息地入席,卻沒想到還是引起了些波動。同桌子的女妖注意到她,均在第一時間表達了她們的驚訝,
“以前沒見過啊,第一次來?”
“是啊,要是常來,我一定能記住你。”
九尾妖妖頷首回道:“確實是第一次來。”
卻是有一道詫異的目光從側麵飄來,九尾妖妖裝作不經意間瞥了過去。
喬凝沒有避開,她的目光在碰到九尾妖妖的時候瞬間變成厭惡。一瞬便過,喬凝收回目光,看向看台。
她的敵意來的莫名其妙,九尾妖妖搖了搖頭,也收回目光,卻是在四處觀察,發現些異樣。
怎麼堂裏還有男妖?
而且坐在最靠近圓台的位置……
九尾妖妖心裏起了幾分好奇。
此刻第二位妖奴也上了場,他肌肉發達,麵容像是被大理石雕刻一般,硬朗英俊。
“你會什麼?”台下有女妖問道。
“所有靠力氣的活,我都能做。”
……
時間緩緩流淌,如此幾般之後。九尾妖妖心裏明白了,丹宵宴的女妖品味都挺高,普通的靠色相討歡的男妖已經勾不起她們的興趣。能上台的除了樣貌要上佳之外,也得掌握一項技能。
喧囂聲漸小,女妖們不再說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圓台。
圓台上一位男妖著正常的衣袍,沒有露出身體任何一寸肌膚,就連麵部,都是用銀色麵具遮蓋起來,隻餘一雙春光瀲灩的眸子。所有所視之物被除去,關注點便在男妖的周身氣度上。
他的氣息很清新,猶如春天初盛的錦簇,新抽的拂柳。是從春光裏凝聚的一絲光華,暗香疏影,澹冶如笑。
“你會什麼?”台下有女妖問道。
“妖奴什麼都不會。”男妖回道。
台下議論聲漸起,一些女妖的情緒也變得激動。
“什麼都不會,你上台幹什麼?還包裹得這麼嚴實,唬誰呢?”
議論聲大了些,說的都是男妖的不是。
“我什麼都不會,”男妖頓了頓,聲音清冽,“唯一的長處就是長得不錯。”
如此這般狂妄,直接讓台下的女妖炸了鍋。若是這張臉不讓她們哪一隻妖滿意,恐怕這件事都不會善了。
男妖沒有任何害怕的情緒,素手撫上了麵具,終於將銀白的麵具揭開。
恍若繁花似錦漂浮眼前,春雨點落枯竭的心河。恰恰是驚鴻一瞥,卻是情生不由心。
就在那一瞬間,台下的女妖安靜下來,如遭電擊般寂靜一片。
圓台下的男妖率先反應過來,大聲說道:“這隻妖歸我了。”
女妖們這才三三兩兩反應過來。
“按老規矩來,價高者得。”
“就是,誰不服這個規矩,先跟我打一架,讓我教教來她什麼是規矩。”
“……”
喧鬧聲一起,就很難被製止。
這時候,喬凝大聲說道:“秋生哥哥,在場有隻女妖的容貌與圓台上的男妖可有一拚,你和我們這些女妖搶個男妖做什麼?”
台下唯一的那隻男妖叫馬秋生。
馬秋生問道:“這隻男妖的風姿世間難尋,難道還有比得上他的?”
喬凝用手遙遙一指,眾妖順著她的手指看向了丹宵宴的最角落處。
九尾妖妖隻感受到數道目光向她探來,緊接著驚歎聲此起彼伏。
而其中有兩道目光最為強烈,喬凝目光頗為得意,另一道則是馬秋生貪婪的目光。
馬秋生問道:“姑娘,不知你姓什名何?”若是她是普通族姓的子女,便不需要顧慮。若是強大的族姓,就需要用些手段。
妖群也因為馬秋生的問話而激動起來,紛紛猜測著這是誰家的姑娘。
九尾妖妖不願透露自己的身份,回道:“我姓什名誰不重要,諸位來萬妖窟都是來選男妖的,不要冷落台上的美男妖。”
眾女妖齊目往台上看去,台上的男妖在如何驚豔出場一事上花了不少心思,現在風頭大半被九尾妖妖奪去,麵色有幾分鬱鬱。
馬秋生說道:“姑娘,不如你跟我比試一場,若是你贏了,”他手一翻,一顆瑩潤的珠子躺在手心,“按照妖界一貫比試的規矩,我的這千柄寶劍就是你的戰利品。若是你輸了,損失也不大,隻需要告訴我你名字即可。”
九尾妖妖心想,她才學會九鬼迷蹤劍,而重生以前學過的劍法又不能用。於是回道:“我劍法不精,比試還是算了吧。”
豪爽的女妖笑道:“你個女孩,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承認自己劍法不精,勇氣確實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