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霄知道如今的九尾妖妖隻是一隻叫白靈的幻狐,他將她軟禁了起來,並不是因為她和百忍怎麼怎麼樣。說實話,在妖界來說這種事情根本算不得什麼。重要的是白靈現在不是單純的一隻幻狐,她現在頂著的是九尾妖妖的名字。因此九尾霄說什麼都會管一管,至於那個人類麼,他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他作為九尾妖妖的哥哥,自然有作為哥哥的義務和責任。但是他不會做得太過。就像他沒有殺百忍,是為了等著九尾妖妖回來,讓她自己解決。
在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他更加英明神武、睿智、英俊、風流倜儻……(以下省略N個讚美詞)的哥哥了。
他自幼聰慧無雙,功法劍招一學就會,身體的強硬程度更是強悍無比。
白靈已經被關進了屋子裏,被他手下的妖軟禁了起來。事情已經解決了,但是他的心情還是很低沉。
他很想念九尾妖妖,在看到白靈變幻的那張臉後,這份想念更是落到了實處。同時他又很氣憤,手下的妖居然沒有還沒有找到九尾妖妖的行蹤。
這份心情很複雜,當然它的源頭都是九尾妖妖。
身為妖帝之子,他早已學會了控製情緒。可是現在麼,這份複雜的情緒他沒辦法排解。九尾囂向百草屋飛去,他打算去找找吳藥。
說來也是巧,吳藥和朱八娘今天沒有出門去采草藥,而是在研究妖的身體結構。鬼麵一族沉寂了千百年,在醫毒方麵更加偏向於另辟蹊徑,研究的方麵也越來越詭異。朱八娘一直在研究妖體身體特殊的部位,她把這些特殊的部位叫做穴位,妖界從來沒有誰研究過穴位,這在妖界來說是史無前例的。
朱八娘發現,當她用絲線刺入穴位,奇特的感受會從穴位處產生,或瘙癢、或酥麻、或陣疼。她對穴位的研究已經近乎狂熱,經常沒事就拿絲線刺自己身體的各個部位,這種行為在其他妖的眼裏看來,就是一種自虐的行為。
作為一樣的醫毒狂人,吳藥很能理解她,但是理解歸理解,他可不樂意看著朱八娘身上全是血窟窿,他得多心疼啊。於是……
“啊!”
百草屋裏傳來吳藥的慘叫聲。
“還能再深一點麼?”朱八娘問道。聽得出這句話可沒有類似擔憂的情緒。
“嗯——”這個嗯被吳藥拉了一個小尾巴,委屈又低沉的聲音回蕩在百草屋。
“啊~~~!!!”房間裏傳出了一個被無限拉長的淒慘的啊,由此可見,吳藥正在遭受怎樣的痛苦。
“疼……疼……疼,快拔出來!!!”
在吳藥的聲音快要掀掉屋頂的時候,九尾霄正站在百草屋的門口,自然聽到了整個過程,他皺著眉頭,臉色很是精彩。
而奉命把守百草屋的侍從卻是麵無表情,明顯對這個場景已經見怪不怪了。
在吳藥淒慘的嚎叫之後,百草屋現在已經陷入了沉寂。
九尾霄內心很糾結他到底是該進去還是不該進去,萬一要是進去了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
“哢。”
一聲輕響,房門被打開了,而開門的妖正是吳藥。
吳藥震驚的看著九尾霄,他沒想到九尾霄在門外。於是他熱情地說道:“你怎麼在外麵,快進來啊,在門外傻站著做什麼?”
在看到吳藥的瞬間,九尾霄臉上精彩的表情已經全部消失了。
“這……怕是不方便吧。”九尾霄盡量用正常的語調回答。
“啊?現在的百草屋可是幹淨又整潔,以前那麼亂你都進來了,現在有什麼不方便的。”吳藥疑惑地看著九尾囂,但是九尾霄仍然沒有進屋的意思,吳藥立馬上前把他拉進了百草屋,邊拉邊說,“跟我還客氣個什麼,都是兄弟嘛~ ”
實際上,九尾霄什麼都沒看到。百草屋裏的毒草仙藥擺放得整整齊齊,座椅板凳更是擦得幹幹淨淨,而坐在椅子上的朱八娘衣冠整齊,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