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的秋季特別短暫,一眨眼就過去了,接下來就是漫長的冬季了。
大嘴和狗子是穿著棉服從家裏出發的,等到了北京,他們才發現,人家這裏還在過秋天呢。
他們按照常玉梅給的地址找到了四合院。
狗子和大嘴下了出租車,大嘴看了看,“常,常姨那,那麼有,有錢怎,怎麼不,不住別,別墅呢!住,住這民,民房子幹,幹什麼!”
狗子看看他,“你能不能不裝傻,這大院不比別墅值錢……”
大嘴一笑,然後上前拍了幾下門。
……
過了一會,門開了,常玉梅抱著鬼嬰從院裏走了出來,“我不告訴你倆下了火車,告訴我一聲嗎,我好去接你們!”
“接啥接,我倆怕這小鬼鬧,不聽話,就打車自己過來了!”狗子說著,用手指碰了一下鬼嬰的小臉蛋。
鬼嬰自打從院裏出來,就一直不老實,直往外使勁。
常玉梅笑了笑,“看見沒,還是爹親,我這個奶奶白扯!”說著,他把鬼嬰遞給了大嘴。
大嘴小心的接過孩子,稀罕的不得了,雖然他們沒有一點血緣關係,但跟親生父女沒啥兩樣。
“行了,該我抱了!”狗子說著,把鬼嬰接了過去!
“還,還是京,京城的水,水土養,養人呀!看,看這哭,哭巴精多,多精神,眼,眼睛多,多有神……”大嘴說道。
“不光是這裏的水土好,最主要是常姨伺候的好!”狗子說道。
“你們可別誇我們娘倆了,快進屋吧!”
……
大嘴和狗子拎著從東北帶來的土特產,隨著常玉梅進了屋。
等進了屋,大嘴又把鬼嬰接了過去,然後抱著孩子滿屋的溜達,“哭巴精,想沒想你這倆沒出息的爹呀……”大嘴逗著孩子。
“以後別管人家叫哭巴精了,我已經想好了,等給她做完手術,就給她起名上戶口!”常玉梅說道。
“好,好啊,哭,哭巴精要,要有名字嘍!”大嘴高興的說道。
“我尋思跟你倆商量商量,孩子隨你倆誰的姓?”常玉梅問道。
狗子和大嘴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說道,“就姓常吧!”
常玉梅搖搖頭,“那可不行,孩子是你們救的,你們就是她的父親,應該隨父親的姓!”
“那,那您還,還養,養她了呢,您,您還是她,她奶奶呢!也,也應該隨,隨您,您的姓啊!”大嘴說道。
“那不行,哪有孩子隨奶奶姓的!”
……
三個人讓來讓去……鬼嬰直眉愣眼的看著常玉梅。
大嘴看看鬼嬰,“常,常姨,你,你看,孩,孩子都同,同意隨,隨你,你的姓了,老,老閨女,你,你說二爹說,說的對不對!”
也不知道鬼嬰是不是真聽懂了他們議論的事,聽大嘴問她,她抿嘴笑了。
“看看,常姨,孩子願意跟你姓,你就別推辭了!”狗子說道。
常玉梅看看孩子,點了點頭,“那好吧,就跟奶奶姓常,這下姓跟我了,名字必須你們這兩個爹起了!”
“叫啥呢,叫常雪!”狗子撓撓腦袋說道。
大嘴一笑,“啥,啥雪呀,人,人家叫,叫雪的都,都是冬,冬天生的,咱,咱閨女可,可是夏,夏天下,下凡人間的!不,不能叫,叫雪……”
“那叫啥,叫常夏!”狗子開玩笑的說道。
“不,不好聽,沒,沒意義!”大嘴搖搖頭。
“那還是你這個二爹想吧!”狗子說完,不吱聲了。
“恩……叫啥呢?……”大嘴皺著眉頭苦思冥想起來。
……
……
“你,你們覺,覺得叫常靈兒怎,怎麼樣?”大嘴問常玉梅和狗子。
“靈兒,古靈精怪,還真適合孩子這小樣!”常玉梅品味著這個名字。
“靈兒……鬼嬰……黑夜墳地重獲新生……”狗子自言自語嘀咕著。
大嘴走到狗子近前,把著鬼嬰的小腳丫踢了狗子兩下,“你,你看你大,大爹說,說的多,多難聽,還,還是奶奶說,說的好……”
狗子呲牙一笑,“算我沒說!算我沒說……”
常玉梅一笑,“她大爹說的倒也帖切事實,就叫常靈兒吧,這個名字好聽還有意義,狗子,你覺得呢?”
狗子點點頭,“她這個二爹也不二呀!居然能想出這麼妙的名字……”
幾個人一聽都笑了,連靈兒也樂的一嘎嘎的……